众弟子一听全都慌了神,七嘴八舌纷纷将自己择的干净。
一急性子的弟子害怕牵连到自己,猛的冲到她面前,紧张道:
“小师妹绝无此事,你遇害当天我在另一座山做任务,沈流做了什么我全然不知。”
又一人冲到前头:“还有我还有我,真没想到平日里少言寡语的人,竟然能作出如此残害同门的事!”
“对对对,是我们被这废物平日里的伪装骗了,他一定是记恨小师妹,所以才下此狠手。”
没一会儿,原本还众说纷纭急着做解释的人,也不解释了,开始将罪责全推到沈流身上,没人在意他是否无辜。
果然,只有威胁到自己的利益时,大家才会关心。
无论沈流做没做,当他和众人的利益牵扯在一起的那一刻,没权没势的他已经成为众矢之的。
面对众人的恶语相向,沈流站在后方冷眼旁观、默不作声,视线却死死钉在临沅身上,她似乎变了,变聪明了,也变得更加阴险。
看着面前惊慌失措、丑态百出的人,临沅突然有些心疼沈流。
沈流一出生便是孤儿,十几年来漂泊无依受尽屈辱,直到十三岁来到门派,因废材体质被拒之门外。
为能留在门派,他主动请求做陪练弟子,入门测试员见有送上门的修炼活靶子,用了些小手段,让他入了门,自此沈流身上更是伤痕不断。
少年如针如剑的目光盯得她有些恐慌,她忍不住伸手摸摸鼻子,避开了他的视线。
【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
系统似乎看出了她的心软和胆怯,开囗催促道。
“安静!都给我站好!”袁峰一吼,大殿倏地噤了声。
临沅见他开口稍稍缓了口气。
几百号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在袁峰身上,他背在身后的手一紧,望向一直不做辩解的少年,语气威严眼神却透着逼迫。
“沈流,她说的可是真的!”
众人的视线跟随着他的话又落在沈流身上。
承不承认他都要背下这个罪名,刑罚逼供是小事,传出去可就成了大事,袁峰皱了皱眉毛,暗示他识相点,不然没他好果子吃。
沈流回想自己生活的数年,如烂泥里挣扎的蜉蝣、脏沟里浸泡的蝼蚁,靠着忍气吞声和他人的拳打脚踢生活。
真如所以人说的那样,他就是一个废物,唯一一次反抗,换来的是老天的捉弄,他连同是废物的临沅都杀不死,是因为他不如她吗?
对!他确实不如她!
一切能侮辱他的人,他都不如!
大殿安静了几秒,弟子们屏住呼吸目光如炬盯着他,等他回答。
在这期间一直有一个目光不断的在她、沈流、众弟子和长老之间来回徘徊,表情时而愤怒时而怜悯。
临沅眉心一跳,看来女主要拔刀相助了!
“是我干的。”
“不是他干的!”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一个平静如水,一个愤怒如火。
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该看谁,头转的像个拨浪鼓,还有一些人已经忘了刚才的心悸,满眼写着:我要吃瓜!
袁峰面色一僵,哪冒出来个多管闲事的人,他眼神犀利正要给那人穿小鞋,一看是修炼天才江晚,这祖宗他同样惹不起。
门派明年的比武,可全指望这位百年难遇的修炼奇才。
“既然你说事情不是他干的,可有证据?”
“我……”江晚纯是打抱不平哪儿有什么证据,一时间语塞。
“既然拿不出证据,沈流也承认了,这件事就按门规处置!”袁峰拿着长者的姿态说。
江晚愤愤不平,也不管会不会得罪人,她眼神倔强,脊背直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沈师兄平日温和谦恭、从不惹事,他承认下毒分明是被逼迫的,你们平日里如此对他,他都不曾抱怨,这件事怎么会是他干的!”
众弟子面上不悦,有一些人开始小声嘟囔,害怕他们平日拿沈流试招的事暴露。
“他自己都承认了,咋还牵扯到平常了。”一弟子小声道。
临沅站在前面两眼放光,有好戏看了。
怪不得评论区这么多人吐槽女主弱智,一句话得罪了所有人,给你点个赞。
王归东瞧瞧西瞧瞧见表现自己的机会来了,他惺惺作态的咳嗽一声,高昂着头走出来,替众人和长老辩解。
“小师妹,刚刚你也听到了,是他自己亲口承认的,与我们何干,长老秉持公正询问事实,何谈逼字一说。”
“就是就是,小师妹可不要颠倒黑白!”
“都是同门弟子,为何咄咄相逼,临沅师姐平日是怎么对你们和沈师兄的,你们怎么能帮外人说话。”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江晚也一愣,没想到自己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