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偶然的再见,不是刻意的。”我从他那里得到答案,跟着笑出声,一边觉得自己之前既矫情,也幼稚。
我趁着这股兴致,把心里话说出来。直到现在我也仍觉得,我得先取得成绩才可以和他说话,炫耀,表示自己确实不是祝圣院的池中之物。
“你本来就不是,不然会显得我很没有眼光。”
凯撒耸耸肩,再问我地上的箱子怎么处理,他可以代为搬运。
“不用了,也不重。”
“行吧。”
他点头,迈步朝树荫外走去。太阳下,他整个人都在发光,像用亮闪闪的金子或玻璃雕琢的。
既然都是偶然,看见就看见,遇见就遇见,相互打个招呼,随意聊聊,这一点错都没有。我没有必要为此纠结。
我说:“下周拜塔和漫城有公开赛,我应该要出战。”
凯撒笑了笑,“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安排。不过我不出面,那群小子自己看着办。”
这么说,我一定会和洁在赛场上见面。时隔两年,不合时宜的再见。我抿紧嘴唇,又在凯撒催促中跟上他的脚步,刚弯腰拿箱子,后腰立即被某种圆圆的东西硌到。
“那个,凯撒,你先转过去,不准看我。”
“嗯?”
“之前……金合欢的种子掉我衣服里去了。我要把它们弄出来。”
“噢。”
“噢什么噢,你别笑,快转过去,快!”
被我催促,凯撒发出低低笑声。仿佛隐没在清晨漂浮在海面上的悦目天光,他转过身去,藏起那张愉快明亮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