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服什么心丧。” 朱襄叹息。现在说守心丧也已经晚了,等扶苏长大些,告诉他生母的事吧。 虽然政儿这个小心眼估计不会追封扶苏的生母,但扶苏长大后,可以如秦仁文王追封生母唐姬一样,追封芈姬为太后。 嬴政猜到舅父在想什么,冷哼道:“他可以追封芈姬为太后,但不准让芈姬与朕合葬!” 朱襄:“……真小气,芈姬又做对不的事。” 嬴政拂袖而。 我,秦王政,独断专行! 朱襄扶额。嗯,独断专行,简称任性。 朱襄看着太后的车驾缓缓启动,心里唏嘘。若芈姬现在还活着,扶着夏太后的人应该芈姬,她将成为华夏历史上一位皇后。秦始皇的皇后也不会千古之谜了。 有时候他真的怀疑,历史不真的有所谓的“惯性”存在? “发什么呆?” 蔺贽悄悄从背后接近朱襄,伸手猛拍朱襄。 朱襄像兔子似的蹦了来,捂着胸口吓得直喘气。 蔺贽得前俯后仰,袖子使劲甩:“哈哈哈哈哈,看到有,看到有?朱襄胆子真太小了!” 蔡泽扶着荀子走来,皱着眉头道:“都快五十了,能不能稳重一些?” 蔺贽道:“我老师庄子年过古稀也这样啊。” 看到蔺贽吓唬朱襄也一脸平和的荀子捏紧拐杖,脸沉了下来。 蔺贽赶紧闭嘴。 今天政儿当秦始皇的日子,他还别被荀子揍了,会被史书记下来。 偶尔蔺贽还要脸的,虽然要的不多。 朱襄狠踹了蔺贽一脚,扶着荀子另一边手臂,与荀子和蔡泽登上马车。 蔺贽拍了拍下裳上的脚印,大摇大摆跟了上。 远处已经在马车上的李牧往这边望,无奈道:“蔺礼怎么还如此不稳重?” 闭眼小憩的廉颇保持着闭着眼睛的姿态:“他什么时候稳重过?” 李牧开始回忆。这一回忆,直到马车启动,他都有回忆来。 …… 无数马车浩浩荡荡从咸阳宫出发,驶向秦王政年新修的祭坛。 为了这次登基仪式,秦王政特意下令在骊山脚下新修了一座宏伟的祭坛,祭拜天神神和祖。 听了朱襄所说的“帝庙”“文武庙”后,秦王政还准备以后在祭坛周围也修建庙宇祠堂祭拜人族贤帝王和大臣。 至于文武不分了。现在哪有什么文武区别? 咸阳禁军身披黑甲,手持长戟长斧等礼器,乌压压跟随着车队。 咸阳城中平民翘首踮脚望着车队,脸上充满着畏惧和羡慕。 不少身穿咸阳学宫发放的衣袍的士子站立在道路两侧,神色中半憧憬半踌躇满志。 对咸阳学宫的学子而言,他们已经踏在了青云路的台阶上,需要不断向上攀登,能登上往这个车队的高台。 又有被擒来咸阳,但资格参加秦王登基为皇仪式的六国旧贵面带怨恨,恨不得扑到车队中大杀一场。 车队缓缓驶来又缓缓离。 城中众生万象,终究归于平静,什么都有发生。 祭典很顺利举行了。 朱襄站在群臣中,低着头看不到前方的模样,听到秦国将士响亮的口号。 称颂大秦,称颂国君,称颂历代秦王。 而后他与群臣一匍匐在上,等那位即将登基为皇的秦王独自一人迈上祭坛的台阶,登上祭坛的最高处。 荀子宣告:“今王义兵,止战乱,统一天下,威震四海,五帝所不及。古有天皇,有皇,有泰皇。泰皇最贵,请王上尊号‘泰皇’。” 秦王政答曰:“‘泰’,著‘皇’,采上古‘帝’位号,号曰‘皇帝’。” 于祭天,祭,祭祖,祷告天人界,礼乃成。 朱襄一直匍匐在上。 秦始皇登基这么重要的事,穿越者都不会错过的事,朱襄有机会亲眼看到,但最终他还选择了与群臣跪在一。 祭坛上,嬴政已经点燃了祭坛上的火炬,完成了祭拜祷告的仪式。 自今日,他秦始皇了。 但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