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练习了千百遍,达到熟极而流的地步,就是他自己,也很难做得那么好。 风九天却是浑不在意,继续说道:“公羊家的谋划在这里又出了点小意外,他们以为小子掉进了凛冽刺骨的陨龙河,没吃的没穿的,不是冻死也肯定饿死了,小子几个月都没有出现,更加使他们坚信了这个判断。可是小子却活了下来,今日又出现在了这里。很意外对吧,公羊家的各位? 但那时公羊家是不知道的,他们笃信小子已经死掉。于是公羊家的前期目标达成,他们宣称小子被逃犯杀死,龙四叔回来之后,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风家祖宅便成了无主之地。 既然是无主之地,那便不能放荒不是?根据与三大族长达成的约定,由三大族长出面说服了龙四叔,让龙四叔同意把风家祖地卖给公羊家,既然小子已经死去,龙四叔也没有理由不同意公羊家买地。 于是,公羊家谋划长达数年的目标终于完成,他们顺利的拿到了风家祖地。 故事到此就结束了,结果大家也都看到,公羊家杀死了小子,然后说服三大族长和龙四叔,用挖风家祖坟得来的钱财,购买了风家的祖地;然后再用挖风家祖坟的钱财,修建了公羊家的城堡,一切谋划都是如此的天衣无缝,如此的完美无缺,不是吗?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老天和公羊家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小子活了下来,还使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让公羊二把真相说了出来。 这便是整个故事。 公羊大叔,公羊三叔,两位看看小侄说的,可还有何遗漏?”风九天微笑着看向公羊兄弟道。 公羊一疯狂的大叫:“你胡说!”公羊三却脸色苍白如纸,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风九天,颤声问道:“那,闹鬼的事情,也是你做的?” 风九天笑着回答道:“一点小把戏而已,不值一提。不过,还是得感谢几位。小子以前读书少,上面这些事情都不懂,这几月闲来无事,就偷偷跑到柴伯父家里、龙爷爷家里、唐爷爷家里,还有公羊三叔家里走了几趟,去借了一些书籍来来看,几位想必不会介意吧?小子从书里面学到了一些东西,获益良多,就拿出来现学现卖,倒是让各位见笑了。 当然,小子也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有些是和风家有关的,有些是和别人有关的。但小子发誓,除了在公羊家带走一些与风家有关的东西外,其他家的小子真的只是看看,没有带走一张纸。”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面如土色的公羊三,又看了看脸色大变的几大族长,最后说道: “公羊三叔的谋划还真是比较深远呢!做事滴水不漏,谋划步步为营,小子要不是这几个月在公羊家宝库里看到一些东西,也听了几次公羊家族的秘密会议,还真没有想到公羊家的谋划如此长远。下一步居然是要通过朝阳城城防军的关系,把龙四叔弄成逃犯,进一步蚕食龙家,对柴、唐两家也各有安排。分而食之,进而一家独大,高明!厉害!”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再次轰然炸开。 风九天恍如未觉,再次向章副统领拱手道:“大人,小子的故事讲完了,关于证据的话,不知道小子手里的一些属于风家祖上的老物件和公羊家的账本算不算?” 章副统领变了脸色,他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感觉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条成了精的狐狸。正犹豫不定间,风九天又低声说道:“放心,关于城防军的事情,小子并未看到。” 章副统领放下心来,清了清嗓子,大声喝道:“肃静!” 人群霎时静了下来,章副统领冷着脸,冷声对公羊兄弟说道:“刚才这位小兄弟所言,尔等可要辩驳?” 公羊三精神恍惚,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淡定和从容,完全说不出话来。公羊一恨恨的盯着风九天,无力辩驳,兀自说了一句:“成王败寇而已,有何好说?” 章副统领怒喝一声:“章某人真是瞎了狗眼!竟然认识你这个混蛋!”他对着人群一拱手,大声说道:“各位乡亲父老,公羊家如此作为,已是人神共愤!章某无颜留在此地,这便回去如实上报城主,相信这个混蛋会得到应有惩罚!章某代表朝阳城城卫军在此宣布,自此刻起,抹去公羊一军籍,此人不再与我朝阳城城卫军有任何瓜葛!” 他接着又对风九天道:“风小兄弟,章某识得你这等少年英杰,今日也不算白来,他日小兄弟来了朝阳城,可来城卫军找章某,章某必扫榻以待。告辞!” 以章副统领的身份,他完全没有必要对风九天如此说话。但风九天带给他的压迫感和独立翻盘的过程,却让章副统领对他刮目相看。说些客套话,也就结个善缘而已,倒是谈不上巴结。 一行人看也不看公羊兄弟一眼,径直到了马棚,纷纷上马疾驰而去。 章副统领这一走,陨龙镇前来祝贺的客人也同样不和主家打招呼,便一个不留的全部离开,倒是部分商贾跑来和风九天聊了几句,报了姓名,这才离开,这些敏锐的商人们看了风九天今日的表现和章副统领对他的态度,认定此子将来定会有所成就,提前认识一下,也是为了结个善缘。 —————— PS:诚挚感谢飞过海去、逆行者6619修衣白、不会飞的小蚂蚁、黑猫III忧郁的信天翁、VoidGuardWao、鹿小辰、唐门死粉、李小帅啊、轻烟残霞、书友尾号8932、书友尾号9165、书友尾号 8579等几位朋友投的推荐票,万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