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新学期第一节计算机课上我们毫不意外的迎来了我们的英语老师Mr杨。
老杨毕竟还是骨干教师中的年轻一辈,心理素质时好时坏。他刚一走上讲台就被我们苍凉而蔑视的眼神震得神色很是不自在,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解释道:“真不是我想抢你们计算机课,实在是你们计算机老师去产检赶不回来,我勉为其难的帮忙代一节课。“
后排一个男生问:“杨老师要给我们代计算机课吗?”
老杨一个粉笔头投掷过去:“调皮,你们老班我对于计算机的了解仅限于怎么使用PPT给你们做课件,所以咱们这节课还得是上英语。”
说罢弯腰打开讲台上的多媒体,只是过了几分钟又很懊恼的直起身说:“怎么回事,上午上课还好好的电脑,现在怎么搞得,刚说了不懂它,它就给我闹脾气,这是拟人了吗。”
老杨擦擦脑门上的汗,抬眼环顾四周似乎想从看热闹的全班同学中找到一个得用的帮手。
大概台下同学们的眼神太过无知,他焦躁的用指关节敲着讲台的金属板,突然灵光乍现般恍然一笑:“看我这脑子,正放着一个专家不用在这里指望你们。班长你去我办公室找小顾过来让他帮帮忙。”
沈赞应声起立走到讲台边上问:“是坐在哪个位置的老师?”
老杨摆摆手:“他不是咱们学校老师,你就称呼他顾工就行,就做我对面,噼里啪啦键盘敲得特娴熟的那个。”
这人叫什么?故宫?名字听起来还挺北京的。
大家不愧是分在一个班的有缘人,整个教室都嘻嘻哈哈的讨论着这个叫故宫的维修工。电脑坏着老杨也没法讲课,此时他就好整以暇的双手抱臂一副看二傻子的模样。很快,我们就知道了自己到底傻在哪里。
我是被周围此起彼伏的吸气声惊的抬起头的,原本正专心在白纸上默写上午学的英语课文,突然听到周围女生发出看惊悚片时才会发出的声音,吓得我一个哆嗦直直抬起头往前看。
只见老杨旁边正弯腰站着一个身着白衬衫的男生,虽然弯着腰但也不难看出其身高比老杨优越很多,虽然没看到五官,但应该不至于难看到全班吸气的地步吧。
我困惑的转头问解音音:“这是怎么了,人家也没三头六臂呀,怎么给你们吓成这样?”
解音音眼神发直根本不肯吝啬一个正眼给我:“这哪里是吓得,这叫惊艳。这位哥哥好生眼熟,莫不是从格林童话里走出来的?“
我有些奇怪,顺着她痴痴的眼神只看到了一个发璇儿长得很正的脑袋,别无其他。
正当我无聊的想挪开目光时,就见那人微微抬头,不知是不是越过我的脑袋去看后面的投影仪,我跟他眼神短暂的交汇后竟有些发愣,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并没马上移开落在那人脸上的视线。
只见那人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后又再次微微低头,这一次有没有低的太多,能从正前方看到他眉眼间温温和和的笑意。
我突然想到一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似水仙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反应过来浑身一阵恶寒,盯着人家只见过两面的男生想起这句诗,叶岑你够恶心的。
没错,两面。
讲台上正专心致志修电脑的男生前两天还骗我说他不差钱,转眼就来我们学校当维修工辛苦赚钱养活书店。
我觉得人间很心酸,所以当他终于让多媒体重新运行后直起背负生活艰辛的脊梁时,我对他点点头送去鼓励的眼神。
大概是我的眼神没有备注有点难以理解其中含义,他愣了愣,转瞬微微一笑,跟站在一旁的老杨说了句什么后跨步往我这边走来。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到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摊开在我面前,那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就连指尖沾上的灰尘都难掩其风采。
“叶同学,能借张湿纸巾擦擦手吗?”
我这才看见他正指着我课桌上放的一大包湿巾,忙点头并伸手帮他抽出来两张。
“回回神,上课了!”
那人刚一走出教室,此起彼伏的小声惊呼就灌入耳中,内容极其的一致,全是对那人长相的描述与惊叹,最后老杨只得敲着黑板擦维持秩序。
“老师,刚才那个修电脑的帅哥是谁呀?”大刘雄浑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内容却跟声音很违和。
老杨皱皱眉看他:“昨天来修电灯的师傅你怎么不关心人家是谁。”
大刘丝毫没因老杨的威严产生丝毫退却,十分大无畏的说:“老师,我这是帮咱班女生问的。如果您现在不给她们解释清楚,估计接下来的一节课都会心猿意马。”
这回我们班的女学霸竟然没有无视这种热闹,一人一句在那里帮腔。
“就是呀,老班,讲讲嘛。”
“老师,您不说我们还得去外面打听,多影响学习。”
老杨竖起一根食指一个一个点过去:“你们呀,平时一个个木讷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