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觉得不会有什么用,并且认为他这算是自作自受,但提姆还是不希望再有人残疾了。
月影女状态下的薇拉本事练得不到家,不过套装的防御能力和体质的改变让她非常耐打,并且有着难以置信的体力。
差距被弥补了,甚至到了会让红头罩觉得过补偿的程度,不过他现在想不到过补偿什么的,也不在乎这究竟是为什么。他现在只知道自己现在大半个身体都失去了知觉。
优势不在我了。
坏了,爷俩一个待遇了。除了自尊心外,红头罩目前没受伤,但还是在心理作用下感到脊椎疼得要命。
“不,别!”提姆喊道。
“这不是劝人最有效的话术,但确是最快捷的。”微型通讯器那头的女声说。“月影女不像是要把他的脊椎骨弄断的样子,她似乎身体并没有绷紧,不过凭她表现出的力气看,不用太大幅度的动作可能也有办法弄断骨头。身体力量毫无疑问是超级的,虽然远远不能和真正以超级力量闻名的恶棍相提并论,但我相信她超过你能通过训练达到的极限。”
还是那么会安慰人。现在不能和她说话,提姆只是简单的表示自己听到了。那头的是暗处的帮手,代号为“神谕”的可靠队友,目前负责行动中不那么需要身体素质和个人勇武的部分,也就是后方。
“别什么?你要我把他放开吗?好吧。”
红头罩现在也冷静下来了,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部位断掉,否则就不该感受到痛觉了。
“你还懂点肤浅的魔法。”
红头罩起身。“听起来你很懂?”
“我不说没人比我更懂之类的,但相比较而言,我一定比那个自以为什么都懂的金毛大总统懂。”
“你真是不按套路打。”提姆说,有人称代词,但这话并不算真的对薇拉说。
“罗宾,我知道你以前也打着打着就不好好打了。”
罗宾耸肩。“我能说什么呢?罪犯们可不喜欢公平单挑,也不会看你是小孩子就下手轻点。”
“不过你好像健健康康的长大了。”
“也不算健康啦,不过确实长大了。”
“可以确定现在的月影女和去年的不是一个人。”神谕说。
不需要神谕太分心,甚至不需要一点现代科技,只要一张照片和一点基础信息,她睁大眼睛就能确定不是一个人。首先现在这个身高明显不同,露在外面的上半张脸也差别很大,而且以前的月影女也没有能几近忽视拳打脚踢的能力。
“我想这些你也能看出来。”她又说。“微表情识别告诉我她没有恶意,无论是电脑还是我的人脑都是这个意思。不过这并不会如数学公式那样一就是一,所以你小心点。”
薇拉推到天台边缘,对着提姆挥手。“再见了,罗宾。”
“这是四楼!”
“我有办法的。”
“你的衣服太小,藏不住钩爪枪。”
“你一个穿紧身衣的都行,我这件比你的宽松。”
红头罩和猫女对此深表认同。
薇拉轻轻一跃,因重力而消失在三人眼前。
提姆蹿过去一看,顿时不再疑惑,或者是自觉找到了答案。尽管楼有四层高,但跳到门面房上算两层,再往街上跳还是两层。
不寻常的是她不见了,消失的太快了。撤退得快不是稀罕事,这点提姆清楚,蝙蝠侠虽然一眼没看到就消失,但那是因为有披风和其他小玩意能让他的速度比靠双腿奔跑要快些,而月影女没有那些道具。
疾驰而过的车照亮了地上的什么东西,提姆眼尖起来,他看见了有东西在反光。没看清,但立刻联想到了玻璃,可能是碎玻璃。
哪来的玻璃?提姆同样往下跳,他抓住楼顶的边缘,翻进了四楼的人家中。
“就是这样,聪明。”
过了一两秒,薇拉说:“谢谢夸奖。”
提姆骤然惊觉,说话之人竟离自己不到五步之距,不消多言,自保反应让提姆闪身躲避这一刀。刀扫出的弧形在距离不及一英寸处掠过,刀顺势收回黑暗中不见了。
怎么回事?提姆惊得心都要越狱了,并接近自我怀疑。屋里是黑,虽然她穿的是黑衣服,但自己也不瞎,不应该这么近还注意不到有人在。
薇拉再度挥刀。
手上没有任何器械,且没穿高强度防暴服的提姆站在原地,不闪不避,没有做任何格挡的动作。
因为他看清了那柄刀,刀锋在鞘之中隐藏,月影女无意杀他,也没拔出刀。就像在楼顶一样,月影女一点也没打算避免冲突发生,却也没真的想要杀伤任何人。
“我不想和你打,看样子你也不是坏人,干嘛不回家睡觉呢?都这么晚了,明天上学迟到可不好。”
“说不定摘下面罩,我们还是校友呢,显然你也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乖孩子。”薇拉回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