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温暖、非常柔软的手指将薇拉从令人饱受折磨的噩梦中唤醒。
如果她觉得这是可能的话,她会说现在脑袋比一颗惹祸了球王马拉多纳的足球还要疼。在她彻底恢复意识之前,她就知道自己的头一定会很疼,疼到她一定不会想重获知觉。
然而疼痛强行让她清醒过来,让她进入那种还不如昏迷中噩梦的状态。
柔软温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她,细腻的关怀减轻了些许痛苦。
痛苦消退之后,薇拉感受到一种深层次的安全感。被触碰是一种原始的安慰,可以让人知道有人在这里,那个人在关心自己。就像是一种魔法,可以告诉一个人很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被接受。
一般情况下,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试着起来,先尝试,然后才是因为疲乏或其他原因而决定是否要起来。
手指停住了。
“荧,我早该相信你是对的。”
薇拉看向说话之人,声音从模糊到清晰得花点时间,但从声音上分析,这是非常女性化的。
“我是希纳斯·博格,在地球停留。”
“你救了我?”
“并不是,实际上你应该……”希纳斯不知道该怎么说,薇拉现在已经在躺着了,说仰头一定不够准确。
“你要起身吗?”温柔的声音问。
“要。”薇拉没过脑子就回答了,她试着坐起来,却怎么也办不到。
薇拉觉得脖子下有种柔软的感觉,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其实是枕在这个女孩腿上。
她不确定自己在哪里,这地方的天花板很高,灰白色的,像是金属焊接而成。她扭头,看着荧,又看看不远处的轮椅,在心里催眠自己,试图让自己相信那是个荒诞的想法。
薇拉觉得脖子下有种柔软的感觉,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其实是枕在这个女孩腿上。
荧双腿交叉的坐着,薇拉的头枕在她的小腿上。
“你的腰中了一剑,伤到脊椎了。”
薇拉立刻就激动了。“那我以后就瘫痪了?”
“你还会站起来的,最多也就几天。”
薇拉的左手就像被抽了骨头和筋一样落回床上,右手放在心口上,大起大落的情绪让她有点受不了。“我的小心心啊……”
“我确定你的心脏很健康。”希纳斯肯定的说。
“凯拉呢?她还好吗?而且我记得我见过蜘蛛侠,他怎么样?”
“是蜘蛛侠带你离开刺客联盟的包围圈的,不过我想你当时是醒着的。”
薇拉回忆着,她还记得蜘蛛侠带她出去的。
“至于凯拉,我只能说她没你这么幸运。”
“这句话可以有很多种不通的理解方式,千万不要是最坏那个。”
荧和希纳斯沉默了一会儿,她们没沉默一秒,薇拉的心就往冰窖里沉一寸。
最后荧开口说:“她和希瓦动手了,被一剑穿过喉咙。”
话说得这样细了,那只可能是一个意思了。薇拉闭上眼睛,眼泪滑落,滴在了荧的腿上。
“她没死。”希纳斯说。
薇拉猛地睁开眼睛,要不是因为生理状态,她一定会坐起来。
“希纳斯去过很多世界,只要她没马上就死,就有办法让她活下来。你别担心了,不管是你还是凯拉,我都有办法让你们康复,甚至伤口处连道疤都不会留下。庆幸吧,希瓦的武器上没有太过难搞的诅咒。”
“谢谢你们。”
“你是应该感谢荧。”希纳斯说。
“你无意间也为我做了很多。”
“为什么这么说?”薇拉不明白。
荧扶起她,把她抱到轮椅上。薇拉知道自己的体重偏轻,但她觉得荧这种个体不像是能轻松抱起自己的样子。
“这是哪?”她试探性的问。
荧没有回答,希纳斯也没有。
“我们还在哥谭吧?”
“技术上讲,是的。”
“技术上?”薇拉不确定自己真的明白了。
“这是在我的歼星舰上。”荧说。
“歼……什么意思?”
“一种太空战舰,也可以用来摧毁星球上的文明。”
“哥谭有地方能藏住这么大的家伙?”
“所以说技术上。”
希纳斯手上多出一个圆环状物体,薇拉猜测她有着和自己一样的能力。
“拿着这个,显然这场赌局是我输了。”希纳斯把这东西交到薇拉手上。
“这是什么?”
“光剑。”
“你们赌了什么?”
“这个钟头你会不会醒?”
“然后我醒了。”
“然后我就得送你一件东西,思来想去,就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