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随我回稻妻看看吗?” 阿紫突然到我房间,斗笠一扔就枕上我的大腿,闭着眼问我。 我正在床上翻阅新杂志,他紫色的发丝搔得我的肉有些痒,我动了动腿,调整了一个我们都舒适的姿势。 “怎么,你要带我回稻妻玩玩吗?”我把杂志放在一边,低头看他。 “嗯......回去看看吧。”他伸手捏了缕发丝揉搓了一下便绕在手指上,眼睛仍然闭着。 我早就知道他喜欢我的头发了,猫怎么可能不喜欢毛线团呢?以前还老嚷嚷要给他剪掉,真的是口嫌体正直。 如今的阿紫已经升了大官,自从他奉冰之女皇的命令前去深渊探索,并成功返回之后,他就获封了愚人众第六席的位置,被称为“散兵”——斯卡拉姆齐。 我汗颜地对着这个名号,看阿紫很满意的样子,就没告诉他在我原世界这还有另一重意思。 现在他的使命已经从深渊探索改为机动待命了,可能是想带我散散心,又或者是某种机缘巧合,正好让我换个环境待一待。 距米兰夫人去世已经两个月了,她是正常死亡,比起她周围的人,她勉强算得上幸运了吧。 她的尸体是我发现的,她就躺在躺椅上,旁边是生机勃勃的向日葵。 她是笑着死去的,没有痛苦,但也是孤独地死去的。我猜想,或许她自己都在隐隐期待着这场悄无声息的死亡。 我在她的葬礼上,听到她的遗嘱说,要把所有的花都送给我,财产尽数捐给孤儿院。 故人躺在椁棺中,而我容颜依旧的事实比我想象的更要有冲击力。 但日子总要过下去。 我清楚地知道,人一旦死去就会变成肉块,而我和阿紫都不被容许拥有这一本质。 阿紫行动力还是很强的,没几天就解决掉所有事务。我们就带着一个小包袱就直接乘船离开了至冬。 在稻妻,我们度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当然,这可能仅仅针对我而言。 阿紫虽然来到稻妻,但他似乎有事隐瞒我,偶尔会提前告知我一声,离开我很长一段时间再突然回来,然后像是充电一样在我怀里休憩。 神秘地就像一只流浪猫。 这样的事还是头一回,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但我相信阿紫肯定会有一天告诉我的,我只需要耐心等待便好。 我原是这样想的。 直到某一天,阿紫突然失魂落魄地回来,紧紧地抱住我,仿佛溺水的人抱着唯一的枯木。 我任由他抱了一会儿,才把他拉开。 “怎么了?” 阿紫的表情木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 他深深地看着我,我好像又看到当年在他眼中熊熊燃烧的火焰。 火焰有时候如火山般沸腾澎湃,有时候又崩散到只剩下幽蓝色的火苗,但是从来未曾熄灭过。 “此行......我本另有所图。” 他像是觉得难以开口,紧了紧与我相握的手,我觉得他的五脏六腑都已经被焚烧殆尽了。 在风中,他告诉我,此行为复仇而来。 我能释怀米兰夫人的死,但他却无法释怀过去那个差点成为人类的人偶的死。 “可是为什么,我会放过他们?” 他茫然失神的脸如婴儿般纯粹,但我却像是看到了被烈火折磨着的恶鬼,一个连疼痛都无法察觉的可怜虫。 我想要阻止他,但如今也为时已晚了。 “你还在问为什么。” 我拍开他的手,我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抖,想抑制却又无法控制。 “当然是因为你还在乎他们啊!什么复仇?你不过就是拿着复仇的幌子,在伤害你重视的人,和你自己啊!”我怒吼出声,我不想这么歇斯底里,但却又没有办法。 “你是说,我还、在乎他们?可笑!可笑至极!你难道觉得我还会对他们有任何感情吗?!我是国崩,是斯卡拉姆齐,不是过去那个蠢笨无知的倾奇者!” 他的愤怒如电闪雷鸣,仿佛沉积在心里的怒火在此刻全部发泄了出来。 “不!”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你就是!你就是还舍不得对丹羽的友情,忘不掉过去无法自拔!是只会通过伤害别人和自己来得到慰藉的笨蛋!” 我们两人对峙着,直到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我只是,不想你、后悔,不想、你受伤,你明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