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浴缸是花大价钱找一个高奢品牌订的,圆形白瓷,恒温水压按摩。 接满水,选了颗香型清淡的浴球丢下去。 南潇雪纤长的双腿似人鱼,埋进去。 水流似对身体有无限了解,一下下以恰到处的力道,揉按背脊和腰部的肌肉,缓解一整日登机和参加活动的疲劳。 南潇雪睁开眼,微仰起下巴,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明明今早还在宁乡,还在漫天的雨声中与安常接了个绵长的吻,大概那样的触太强烈,以至于现在归来熟悉的生活,却无端生出一种割裂,似三分之一片灵魂还留在宁乡。 不该是样的。 泡够了,从浴缸起来,裹上埃及棉浴袍,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是少数允许自己接纳的饮品,对身体有益,还能助眠。 一手撑着吧台,一喝了,把自己扔到床上。 床垫是根据脊柱形状特制的,能最大程度舒缓脊椎和腰椎的压力,很多个因伤病不能成眠的夜晚,张床给了很大的帮助。 宁乡民宿里的床,是完全没法比的。 翻了个身,不知自己为何总是想起宁乡。 今早与安常告,有过一瞬犹豫——要不要告诉安常,自己休息一儿就要赶赴机场? 后来什么也没说。 交代行程算什么?未免也太像真实的恋爱。和安常之所以能够开始,就因为们之间什么都不用交代。 宁乡与现代生活离得太远,似真实人生里辟出的一块桃源,在那里连光都凝滞,所以一切不合常理的放肆都值得被原谅。 而离开了宁乡,一切就要到正轨。 某种意义上,心里把次邶城参加颁奖礼,作一次提前预演的告。 再过不久,舞剧拍完,就要像样离开宁乡了。 去机场走得利落,现在却睡不着。 哪怕泡了热水澡喝了红酒,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索坐起来,揉揉太阳穴,又一手托着另一手的胳膊肘,手掌撑着自己的下颌。 对原熟悉的邶城生出莫名的陌生,让发现自己是想念宁乡的。 夜色里眯了眯眼,思忖自己大概对《青瓷》入戏太过,真成了妖精也说不。 想念的是宁乡么? 还是一个水乡养成的姑娘,嫩生生的胳膊似初夏新成的藕苗,让都惦念着想咬上一,一生汁般脆甜。 终于按捺不住,把床头充电的手机握在手里,点进微信与倪漫的对话框。 犹豫了儿,却又退出来。 眼尾瞥安常给下载的那个游戏。 点进去。 友列表里只有【你算哪块小饼干】和【进击的火烈鸟】两人。 【小饼干】是安常,【火烈鸟】是毛悦。 安常不在线,毛悦在。 南潇雪发了个组队邀请。 毛悦吓了,私聊:【小蛋糕,不是叫你再也玩游戏了么?】 南潇雪轻嗤一声,正要退,毛悦又发来一句:【你是安常的对象么?】 不知怎么。 斟酌间,毛悦又问:【你是剧组的?】 【是。】 【难怪呢你声音跟南仙那么像,吓我一跳,天天跟南仙相处学的吧?我十年老粉都差点被你骗过了。】 【我就是南潇雪。】 【呵呵哒,我还是柯蘅呢。】 南潇雪:…… 【是不是安常让你伙同来蒙我的?告诉你吧已经被我识破了。】 【怎么识破?】 【我那天说,如果真是南仙,就让南仙给我打个视频,说一句毛悦你可爱,结果安常秒怂。】 南潇雪有那么一瞬还真想拨个视频过去。 但转念一想,哪来毛悦的联系方式? 连安常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退出游戏,点进微信,还是把与倪漫的对话框翻出来。 纤长的指尖,对着手机屏幕点了几点。 ****** 安常默默望着窗外的雨,指尖无意识在书桌划着圈。 以至于手机突然响起吓了一跳。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