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每到过年,外婆都带我来鱼。” “你喜欢么?” “喜欢啊。”安常笑笑:“其实也不是喜欢鱼,是可以借着鱼发很久的呆,有人问起来,还可以说我在鱼,就不显得太奇怪。” “你从小就是个奇怪的姑娘吗?” 南潇雪的目光投射过来,像是抚了抚她的头。 “对,从小无论在哪都格格不入的,不讨人喜欢。” “你的性格吧……”南潇雪弯了弯唇:“是挺愣。” 安常忍不住微瞪过去一眼。 却又因瞥见南潇雪的笑颜,而慌乱移开眼神。 她情愿南潇雪别冲她么笑,是几乎不笑的人,样让她错觉好特别。 慌乱间她只得盯着眼前碧色的河:“季节好像不怎么得到鱼。” 南潇雪淡淡的应:“梅雨季太闷了吧。” 安常盯了儿河,往南潇雪边移了移。 南潇雪没躲开。 她又移了移,直到她的牛仔裤贴住南潇雪的旗袍。 南潇雪仍是没躲开。 她得寸进尺,拉起南潇雪的手,一根根把的手指扣进去。 她坐在里哪是想聊什么鱼呢。 也不想聊奇怪的童年。 她低着头,盯着她与南潇雪十指相扣的手。 雨丝缭绕,化作包裹她们的雾。 南潇雪轻声开口:“对不起啊,小姑娘。” 安常不抬头:“对不起什么。” 南潇雪郑重的道:“对不起我要提前离开。” 安常下意识驳回:“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人总是不愿露出的狼狈。 南潇雪不说话了。 安常默了下:“我不是个意思。” 可她是什么意思,她也说不出,她也不知道。 两人紧扣着手静静坐了儿,南潇雪:“亮了,我得走了。” 安常本能的慌乱了下:“嗯?” 南潇雪着她。 安常平时用一种清冷感包裹,可唯独对尚未准备好的别离时,露出一种茫然的眼神,像一只丢失了去路方向的小动物。 样的眼神出现了三次: 一次是在片场,她意识到南潇雪和柯蘅要提前杀青。 二次是在片场外,她站在石桥台阶上指间夹着一支烟,着南潇雪从片场里走出来。 三次就是现在。 每次样的眼神出现,南潇雪的心就像被只隐形的手揪一下。 她很想说:“我留下陪你。” 可今早留下了,三后的离别又该怎么算? 她用后的理智解释:“我得回去吃早午餐,然后开商量今晚的场次,还得练功。” 安常的茫然只是一瞬,儿着已比她还镇:“我。” 种具一样的笑再次裹上安常的脸:“你先走吧,我再坐儿也回了。” 松开南潇雪的手,南潇雪站起来。 往前走了一段,回头了眼安常。 安常双手撑在木条凳上,低头盯着眼前的河,都说了季节不到鱼,也不知在瞧什么。 脸上的神情很淡,总是样,让人根本不出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唯一可以确的一点是,样的身体语言显示,她一次也没抬头望过南潇雪的背影。 南潇雪无声叹口,走回安常身边。 “要一起吃过早饭再说再见么?”南潇雪问。 ****** 安常把南潇雪带到了小酒馆。 “喝酒?”南潇雪微微讶异。 安常点头:“镇上老一辈的人都有喝早酒的习惯,度数不高,不影响什么。” 酒熏蒸着雨,好像要把人的心里话往外勾。 安常:“不想喝可以先走。” 南潇雪:“我说我不想喝了么?” 安常反而笑了。 “逗你的。”雨丝把她一双眸子洗得亮亮的:“不是一要喝酒,儿也卖早饭。” “小心门槛。” 南潇雪随安常迈进去。 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