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陈锦说:“他就爱显摆,你让他显摆一下,他得意得很。” 陈雷笑:“我爸还说,第一次见到姑丈,就觉得这个小伙子蛮好的。” “哪里好?”徐云甫伸长脖子听着。 “他说你精神头好,看着瘦,但是干起活来力气大。”陈雷说,“家里围墙上的碎玻璃就是你弄的,说你热爱劳动。” “还有呢?” “别的还能有什么?没了吧。”陈雷说。 陈锦说:“他就想让人夸夸他现在变得有钱了,派头大了。” 徐云甫不乐意了说:“我说,你怎么老给我拆台?” 陈锦嗤笑道:“我是没猜对你的心思,还是怎么着?” 徐云甫说:“人都是有虚荣心的嘛,夸夸怎么了。” “你把锅拿给我。”陈锦说,“我要去蒸了,半个小时以后可以吃了。” 陈锦走后,徐云甫见他两个儿子不知道钻哪里去了,问:“静静,你哥哥呢?” “去河边看人钓鱼了。”徐静平说。 她现在只有徐云甫腿那么高,被一把抱起放在脖子上。 “走,我们也去看看钓鱼。”徐云甫说,“现在钓白条的季节。” 陈雷也跟着一起去了。 陈锦将锅放在炉灶上,想着去灶台上点火。陈荣从大灶后面冒出头说:“你放着,我来弄。” “这大灶的烟道用久了,出气口有些问题。”陈锦说,“你都过久没用了,等下不会用。” “怎么可能,这玩意儿和我年纪一样大,我和它熟得很。”陈荣说说拿着一些干草绒点着放在树枝上。 陈锦见这活被他干去了,就跑去和曹英聊天了。 “嫂子。”陈锦叫道。 “嗯。”曹英转身,看了她一眼说,“你最近胖了点。” “是说嘛。”陈锦说,“我还说来着自己胖了,徐云甫老说我没胖,这样刚刚好,以前是太瘦了。年纪大了估计都要胖的。” “嗯,我也是差不多在你这个年纪长胖的,以前怎么吃都长不胖,现在是喝凉水都会胖的。”曹英说。 陈锦拿起她在剥的茭白,也剥起来。这个茭白是自己家种的,爸爸留了一块地,专门种一些自己平时吃的蔬菜,剩下的地都租出去收租金了。爸爸现在干不动了,地不能荒了,刚好有人收过来种西瓜。 茭白是季节属性特别强的蔬菜,生长于水泽之地。虽说别的季节有,但就是没有初夏的好吃。刚摘来的茭白肉质细嫩,用酱油爆炒,吃起来还带甜口。 “你放着吧,等下让你哥炒菜。”曹英说,“我们给他打打下手就好了,你给他干去了,他要不开心了。” “啊?” “他更年期到了,烦躁。”曹英说。 “男的也有更年期?”陈锦不解道,“哥哥不才四十几?” “我就开个玩笑的。”曹英说,“你没发现他年纪越大,越固执了,脾气怪怪的。” “好像是有一些,会不会是孩子高考闹的?”陈锦问。 “也有这个可能哦。”曹英回想过来,“他对雷雷那真是寄予厚望。” “难怪雷雷一回农村和一个野孩子似的,到处疯玩。”陈锦说,“我上回见他在田里玩,鞋子也不穿的。” “让他爸爸见到了,又该不高兴了。”曹英说,“他一看见孩子没认真学习,脾气就上来了。” “那么严重?” “啊,是啊。孩子嘛玩心重,他又没有这种成年人的想法的。” “也是,你看我们家那两个小子,也经常把他姑姑气得够呛。”陈锦说。 “我记得你家小的说要给人家当儿子的。”曹英说,“我一想起来就想笑。”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一晃十年了。”陈锦感慨道。 “嗯,时间确实过得快。”曹英说,“这么一想我都要快五十了。” “还早呢,你这四舍五入,也没有那么早的。”陈锦说。 曹英凑近小声问:“你那个还好吧?” “那个是哪个?” “月经啊。” “哦。”陈锦应了一声,“还好吧,但是感觉比以前少了。” “我也是,二十几岁的时候都有一个礼拜,现在两三天就没了。”曹英说。 “我去医院问过医生,说是正常的。”陈锦说,“看妇科这个事情吧,以前还觉得难为情。” “嗯,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