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要这么苦大仇深的,可几人显然都没有领会到这个意思,索性一股脑全说了。
“我家不是一直驻守哈其草原那块吗,离固城公封地不远,来时我问了我爹,说是那位固城公,自去了封地之后,就没怎么出过府,但年年都会往京城送信。”
唐琬抓住了重点,“这送信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是皇子,就算不受宠,也该问候陛下。”
“可奇就奇在,这信不是送到皇宫的,而是送往京郊行宫的。”
“京郊行宫?”张慧雯显然想到了什么,“京郊那处虽然是行宫,可陛下已经十几年没有去那里住过了,算算时间,似乎就在固城公出生之后。”
张慧雯眼睛微微睁大,似乎被心中那个答案惊到了。
唐琬则毫不顾忌,“固城公去边境几年都不曾有异动,一直待在王府里,倘若美人没死,而是住在京郊行宫,那就说得通了。”
“可陛下为什么这么做。”李婷婷不解。
事情似乎变得复杂起来,还不如之前固城公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呢。
“好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圣旨已下,抗旨是死罪,不管他固城公人怎么样,背负着什么样的秘密,我也只能坐这个固城公夫人。”张慧雯开口打断了几人的猜想。
看几人神色不好,还在为她的事担忧,张慧雯缓和了神色,柔声开口,“不管怎么说,我祖父事太傅,陛下总不能送我们张家去死。”
这话说得没错,张太傅是三朝元老,朝廷的肱骨之臣,人品功绩有目共睹,想来张慧雯的安全是可以保证的。
想了想,张慧雯又开口转移话题,“婷婷你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跟小霍将军扯上关系的,我竟然都不知道。”
知道张慧雯不想她们为自己担心,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将她们都扯进深渊里,唐琬便也配合着,调笑李婷婷,“就是,看看那日,某人哭得跟个兔子似的,可把小霍将军急坏了。”
霍雅南开口维护自己未来的小嫂嫂,却是将李婷婷彻底钉在了霍家的船上,“你们够了啊,我还在这呢。当着我的面欺负我霍家的人,是不是讨打。”
李婷婷被几人配合着,逗得红了脸,半天这热意都消不下去,只是嗫喏着,“也没什么,就是多见了几次。”
一听李婷婷这话,几人兴趣彻底被勾起来了。
唐琬率先开口,“咱们几个什么时候不是一起出去的啊,什么时候你这个小的背着我们会情郎去了。”
张慧雯也故意装作不开心的样子,“唉,婷婷大了,也不需要姐姐了,这么大的事,姐姐竟然都不知道。”
李婷婷信以为真,也顾不上羞涩了,忙不迭地开口解释,“不是。”
可说完这个,李婷婷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就是同乐宴那天不是初见吗,之后又碰见几次,一来二去,不就看上了嘛。”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唐琬还以为是蚊子在叫呢。
“那我问你,是他英雄救美了?”唐琬开口。
“没有。”
“那是他一掷千金搏美人一笑了?”
“没有。”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唐琬上下打量李婷婷,好似要看出什么来。
“没有没有。”
张慧雯止住了还要再问的唐琬,“好了,快别拿你话本子里的内容问婷婷了,越问越荒谬了。”
“好啊,原来你是拿我寻开心呢。别以为我没看到,那天你可是和陆世子一块回来的。”李婷婷一直被盘问,可终于找到一个反击的,赶忙转移话题。
“呦,倒是我们忘了,这不还有一个呢吗。”
霍雅南和张慧雯那日已经知道唐琬和陆彦怎么回事了,可看婷婷小兔子急得脖子都红了,便也顺着她的意思。
“也没什么啊,就是一起回来了,又怎么样。”唐琬想到什么,说到最后,竟是虚张声势起来了。
霍雅南和张慧雯对视一眼,这是,有情况啊。
“难不成生死之际,患难之交,我们琬儿也开窍了?”张慧雯拿起帕子,沾了沾嘴角。
唐琬就不是个扭捏的人,更何况她一早就对陆彦有好感,从前顾忌许多不曾回应,还屡次拒绝。
可那晚喊杀声震天,走在寂静巍峨的宫墙之下,看着前方陆彦的背影,明明该是慌乱害怕的,她却只觉得心安。
或许一开始没有察觉到,但唐琬回府之后,还是不时会想起那日的事情,原以为会成为梦魇般的存在,可细细想来,竟只觉得甜蜜。
无论什么时候,都有这样一个人,走在你的前面,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他都不会放开你的手。这一刻唐琬觉得,那些所谓的顾虑和担忧,都太过杞人忧天,怎么能因为那样的理由,便拒绝这样一个人。
想到这里,唐琬觉得有什么不可说的,总归往后她们也是要知道的,故理直气壮道:“怎么了,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