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片刻,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她靠近时简,小声道:“她当时在学堂有个学生叫郝初生的人,仗着自己的娘是县老爷,欺女霸男无恶不作,张夫子好像教训过她。”
郝初生?
时简蹙眉,这个名字听着就不是个好人。
“哎呀,说这些干啥。”大娘摆摆手,劝时简:“你呀,还是赶紧换个房子吧,那地方怨气重。”
时简含糊的笑了下,开始大口塞面。
看来这件事情没准儿还真是这个畜生做的,因为被教训了心里不忿,所以恶从胆边生,吊死了夫子夫妻,只不过为什么没对张珩下手呢?
时简带着一肚子疑问回了家,推开房门的一瞬间,一个大黑耗子蹭的一下从床上钻床下去了。
时简吓一跳,等反应过来立马蹲到床边看着蜷缩在里面瑟瑟发抖的张珩,她无奈一笑,“是我,大好人。”
张珩看着她,时简叹口气,开始哄人:“乖啦,快出来吧,里面脏兮兮的有细菌哦。”
也许是时简看着就是一身正气,又或许是昨天晚上那碗鸡蛋面,张珩还真就出来了。
他爬出来蹲在时简面前,抿着嘴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好像想说些什么。
时简问:“咋了?”
张珩缓缓的抬手揉了揉肚子,意思是:饿了。
时简噗呲一笑,“是该饿了,走,我给你做饭吃去。”
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身后的张珩也站起身学着她的样子拍了拍自己。
时简身体里的母性被唤醒,抬手摘下张珩头上的蜘蛛网,语气有些嗔怪:“你说你往床下躲什么,一头蜘蛛网,不可爱了都。”
张珩撇嘴,缩了缩肩膀。
时简也明白,他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有些警惕心是在正常不过了。
“乖,姐姐给你做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