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可恶,背刺我。” 宝嫣闻声,身体轻颤,与面具后一双漆黑凌厉的眼眸视线交织在一块,陆道莲不再遮掩身份,趁宝嫣反应过来前,毫不犹豫地将她从原地带走了。 官府酒肆。 提前抵达的苏赋安,在相隔数十米的方向,无知无觉地背对着街道,丝毫未发现亲妹的异样。 “我,我好像怀有身孕了,你不能碰我。” 在发现陆道莲伪装成主祭,将她绑走后,宝嫣终于反应过来,她手搭在肚子上,在隔着一条街,谁也发现不了的角落里,装得像模像样。 "为何背刺我。" 陆道莲高大的身躯将能逃离的去路堵死,大手逐渐发力,将宝嫣的手腕攥得紧紧的,直到承受不住他的怒意,宝嫣吃痛地轻呼出来。 "别,别这样……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有。" “新妇撒谎。” 摘下面具的陆道莲,由下到上睨着她瘦弱的腰身,似笑非笑:"没人告诉你,难道连你乳母都不知道,真正的有孕身是什么样的吗?" "苏氏女,你根本没有身孕!" 宝嫣那几天是恶心作呕,却并非和怀孕有关,她刚历经了一场被夫婿背叛,又被其他人强取豪夺的遭遇,如何承受得了。 她食欲不振,很少进食,为了折磨自己,连水都少喝。 可不是忍得胃痛不好,她做梦都想一次就怀上算了,于是回忆曾经见过大肚子的妇人是什么样的,于是便学着她们呕吐不适起来。 没 想到,今时今日,就在这四下无人的角落,被强迫过她的高大郎君所揭穿。 “胡说。你知道什么?我,我就是怀了。”她不忿地驳斥。 娇声带怒,陆道莲面色冷厉,倒不像往常那般淡淡地俯视她,这回是带些惩罚意味的出手,“是么,那就让我替你看看,看是怀了,还是坏了。" 宝嫣感到大难临头,正要呼救,修长的五指一把将她嘴堵住,一只手就使得她动弹不得。再接着,她浑身一震,坚持不到片刻,就从僵硬绷紧的弧度,在高大身影前变得柔软,连背后的墙都靠不住。 在她即将掉下去那一刻,陆道莲结实的双臂接住了她,并将她往自己怀中揽了揽。 炙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拍打在不见一丝瑕疵,洁白又绯红的面颊上,他虎视眈眈地对她暗示道:“只是这样,就站不稳了吗。” 宝嫣思绪一团乱麻,无法回应。 她也是不想,但对这人天然的畏惧和痛恨,让她控制不住像弱柳一样,一边在对方戏说之下,迫不得已靠着他,一边自己捂住嘴嘤嘤抽泣着。 陆道莲再次问道:“我待你不好吗?为何背刺我。” 他连号令符都送她了,她却转头就向夫婿告状。 说他对她做了上回那样的事,“我上回不是放过你了?难道我做错了。”陆道莲居心不良地问:"还是你在怪我,没能让你得个畅快,就状告污蔑我。" "不,不是……"宝嫣想努力站起来,却没能有那样的能耐。 她搭着他的肩膀,实在是被他的气势弄得提心吊胆,街上无人,可是远处还有庙会游神的动静,宝嫣生怕会有其他人来。 自知闯了大祸,果断为了泼他脏水挑拨离间的事,哀哀地祈求,"你听我说,好郎君,不是这样,你听我说。" 然而陆道莲并未表现得像上回那般好说话,怒意未消,带有一丝玩味地道:“新妇诡计多端,我不想听。" 宝嫣求饶未果,赤红白脸,终于在不小心撞上墙时崩溃地哭出来。 什么忠贞不屈,他今日就是来治她的。那二十七颗佛珠,她以为是白给的。 "你,你该死。"她撑着墙壁。他胸膛紧贴她的后背,“我已身在 地狱。”何惧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