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看她气得要炸毛了,开心的不行,忍不住沈柔撸了把沈柔的脑袋,沈柔受惊了一般打开他的手:“你干……”
什么?两字还未说出口,就被陈哲一手拉过去,严严实实捂住了。
陈哲一脸严肃地示意她别说话,沈柔只得安静下来,没有继续反抗。
两个人看戏紧张了好一会儿,眼看着陈老头手从袖摆下滑出,试探着要去勾刘玉翠的手,却始终都没成功,把陈哲急得不行,忍不住小声嘀咕:“抓啊,哎呦,倒是抓啊,怕啥啊?愁死我了!”
低头一看,沈柔正瞪着他。
“我知道你眼睛大,别瞪了,瘆得慌!”
前面两人突然停了,不知道说啥呢,后面两人也只得停了,小心翼翼地不去打扰。
夜晚很静,浩渺无垠的夜空中一轮孤月,只零星地点缀了几颗星斗,清清冷冷的。
入了夜,温度转低,有风拂过,都带上了似曾相识得花果香气的凉意,丝丝缕缕地往他鼻子里钻。
陈哲不知道盯着沈柔的脖子看了多久,反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得很近很近了。
她脖颈新长出的蓬松的碎发骚着他的鼻头,麻麻的痒痒的,连带着他的心都开始酥起来。
他还能看到她节节分明的脊骨,还有皮肤上的细小绒毛。
诶?奇怪,他刚刚明明是在看爷爷和陈奶奶,怎么看起沈柔来了?
一定是因为这股香味。
花果香味更浓了,应该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她的皮肤可真白啊,暖黄的灯打上去,依然带着瓷器般的光泽和质地。
脖子真细,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他的视线就开始不受控地下滑。
她也太瘦了,肩背这么薄,腰也这么一缕。
视线不知不觉地久滑到了沈柔身前微微隆起的浑圆,一时竟挪不开眼。
沈柔觉得脖子被什么一吹痒痒的,一个激灵往一旁躲了一下,回头看去,以为陈哲又再搞什么鬼:“你又干嘛?”
陈哲也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连忙轻咳了一声,板着脸嫌弃地道:“你喷得什么香水啊?难闻死了!”
为了强调,他还特意用英文重复了一遍:“Too smelly!”
沈柔瞪他,有些怀疑地闻了闻衣服,道:“我从来不用香水,应该是沐浴露的味。”
陈哲有些心虚地打着哈哈:“哦,是吗?”
“哪里难闻,明明挺香的,你闻。”
说着还把手臂递到陈哲面前让他闻,以此来证明自己说得没错。
看着她圆乎乎的眼睛,陈哲突然就结巴了起来:“还……还行吧!刚才可能闻错了。”
沈柔不满地看他:“你就是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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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露馅,两个人硬是在小区外多站了十分钟才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姥姥已经在厨房忙着做饭了,见到沈柔还吃惊地问道:“今天回来得怎么这么晚啊?”
沈柔面不改色地道:“在学校写了会作业,回来得就晚了。”
姥姥道:“你们也是太辛苦了,学习重要,身体也得养好,我就怕你把自己累坏了。”
沈柔笑道:“姥姥放心,我心里有数。”
等沈柔收拾好东西,姥姥已经做好了饭菜,沈柔闻着香气,姥姥道:“尝尝吧,婆婆丁炒得鸡蛋,闻着不错。”
沈柔夹了一口吃了,由衷地说道:“还挺好吃。”
姥姥笑呵呵地道:“你陈爷爷一早上拿过来的,一盆婆婆丁,我想着是泡茶还是泡酒,最后想想还是炒菜算了,刚给他还送过去半盘。”
沈柔装作漫不经心地道:“陈爷爷人还挺好的哈,我看他对你也关心的,有这么个人也挺好的,是吧?”
姥姥笑道:“他这人是不错,这都认识多少年了,你姥爷还在那会儿就做了邻居了,一晃都老了。”
沈柔接着道:“那可真是知根知底得了,有他这么个人在,能和您互相照顾我也挺放心的。”
姥姥没接话茬,笑着道:“吃菜,一会儿凉了。”
陈哲一回屋,老头正坐在沙发上傻笑呢,陈哲一想起老头刚才那不值钱的怂样子就忍不住蹙眉长叹。
“别笑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老头不乐意了,嘟嘟囔囔道:“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陈哲放下书包,往沙发上一靠,看着他笑:“说说吧,干啥见不得人的事了?”
老头被戳中心思,心里打了个突,虽然有点心虚,但认定陈哲就是在炸他,打死了不承认:“没……没有的事!”
陈哲往他跟前凑:“是吗?那看来我刚刚是看错了。”
陈老头一愣,心下打鼓,连忙紧张地问道:“你看着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