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随便。”
他就随便点了两杯饮料,没看菜单。
她从那个小洞往外望,城市夜生活丰富,灯火辉煌。
看着看着,她以艺术构图的敏锐性逐渐发现端倪:“这个视角……”
“嗯。”他掏出一张城市风光明信片,比到她面前,一模一样构图。
地标性的水域对岸,地标性的建筑以证件照般庄严的姿态一字摆开阵势,唯一的不同,现实深夜灯火璀璨,图画白日江水粼粼,一体两面的美。
所谓“观光”。
“原来是从这里拍的?”她惊喜地从景色中拔出视线转向他。
他顿时领悟为什么会有人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这笑跨越虚实,太难能可贵。
“嗯,从这里拍的,这是我拍的。”他轻描淡写抖抖手里那张明信片,只字不提自己辗转多少阵地才找到这个拍摄点。
他凝视她的漂亮眼睛,观察兴奋转为困惑。
“没有你的时候,我一个人就这么无聊。”他自嘲地表白。
那困惑逐渐转为错愕,他很熟悉,爱意萌发时的错愕。
这种错愕最终会化成情意绵绵。
月升月落,深夜江畔,城市最高处,没有观众的避世酒吧,时光变得无限漫长,她撑着彼此间狭窄的木板桌,在明信片的风景里吻他。
他爱她比较多,但他总是怯场。
像第一次一样,她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