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拥吻过后,白愁飞和路饮溪一起安安静静地坐了许久,相互倚靠着看窗外云卷云舒,平日里平凡的景色竟也让人有些看不够。
路饮溪估摸着快到午时了,站起来懒懒地活动了一下筋骨:“时间差不多了,大白,我们动身去金风细雨楼吧,正好可以蹭顿午饭!”
白愁飞好笑地看着路饮溪兴致勃勃的小模样:“我还以为你打算在这里吃完再过去呢,怎么感觉你去金风细雨楼就是为了蹭饭?”
“你不明白,压迫苏梦枕是我的日常快乐来源之一。”路饮溪笑着对白愁飞伸出手。
白愁飞牵起路饮溪,顺便替她推开了房门:“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路饮溪不想贸然暴露自己的黑历史,只是咬牙道:“呵……他哪都得罪我了。”
两人走到院中后,路饮溪停了下来,喊了一声:“陌玉——”
陌玉立刻从一棵树上蹦了下来:“阁主!你总算出来了,我在树上都快睡着了。”
“我昨天不是让你回房间睡吗?”
“不行的,副阁主说了我必须时时刻刻保护好你。”
路饮溪抬起左手用千缠丝勾掉了陌玉脑袋上的一片树叶:“算了吧小玉米,你武功虽然还行,但是从来没赢过我。”
陌玉被头顶一闪而过的丝线吓得一哆嗦,显然是曾经留下了心理阴影,随后非常不满:“不公平,还不是因为阁主你的武器和毒都太阴了!”
路饮溪傲娇地哼笑:“谁叫我手无缚鸡之力呢?能打赢的就是好东西,少给我没大没小的,去让人备马车,我和大白要去金风细雨楼。”
陌玉瘪嘴退下:“是。”
白愁飞这是第二次看到路饮溪出手了:“在雷纯船上你夺过酒壶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刚才那个是你的武器?”
“是,这个名叫千缠丝,原本是我娘的武器,她……后来,父亲将它给了我,当我用成蹊身份的时候就会用它。千缠丝的丝线是由西域的一种特殊的材料制成,刀剑也无法轻易斩断,配合机关能在瞬间弹射出去,不过它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唔——大白你干嘛!”
路饮溪还没说完就被白愁飞捏住了双颊。
“弱点不要轻易说出来。”
“跟你说又没关系。”路饮溪满脸不满地想要挣脱白愁飞的钳制。
白愁飞无奈地摇了摇头,方才陌玉的出现他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可见他如今武功还没有到达顶尖的造诣。
往常独自行走江湖,心中也无所顾忌,自然是肆意行事,但对待路饮溪他不能不谨慎。
白愁飞主要是有些担心擅长隐匿的人不一定只有八方阁一家,但他一向不喜欢多加解释,故而只是说:“别总是这么轻易信任别人。”
白愁飞目前还没有完全了解八方阁的路数,故而不知道路饮溪的私宅有多密不透风。
「为什么,你是觉得我们不一定会长久吗?」这句话在路饮溪心中闪过,但她面上习惯性地开玩笑道:“怎么还把我当小孩子呀?”
“小溪本来就孩子气得很。”白愁飞宠溺地揉了揉路饮溪的脸,他昨天就发现了,她脸很软很软,捏起来很舒服。
「是吗?看来在你们眼里我还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路饮溪偏了偏头,眼中闪过一丝压抑的晦涩情绪,但习惯性地避开了身边的人,白愁飞也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陌玉的动作很快,两人很快上了马车,一路上路饮溪都在认真地注视着白愁飞,也清楚地看到了他在刑部走了一遭后难免有些憔悴的脸色。
“大白,你都憔悴了,我没有保护好你……”
白愁飞对路饮溪再次颠倒保护者身份的思想无可奈何:“说什么傻话呢,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对,让你为了我费了这么多心思。”
路饮溪轻语:“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我快要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谁也不能再次从我手里夺走任何人。」
“我更想要你不受任何委屈。”
路饮溪笑了笑,没有再多说,闭目倚靠在白愁飞肩上。白愁飞并不知道,她此刻内心百折千回,筹谋着接下来的行动,为了自己的目的在心中细细编织密网。
两人很快到了金风细雨楼,苏梦枕早就交待过下属,路饮溪和白愁飞一下车就有人带着他们去主殿,那里已经摆好一桌菜肴了。
苏梦枕看着路饮溪一身女装和白愁飞并肩而来的样子,开口便隐含调侃:“成副阁主还真是守时,昨晚说的午时,真就午时才到。”
路饮溪没理苏梦枕,率先跑向温柔:“小肉丝,想我了吗?”
温柔也仿佛见到了家人一般,扑上去拉着路饮溪告状:“小溪,你总算来找我了!我那天晚上回了金风细雨楼以后我师兄就一直把我关在楼里,我快无聊死了!”
苏梦枕对着温柔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还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