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桔一脸无语,虽然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而且脸自己也常常这么干但还是很嫌弃。
“别抄我的,我的不一定是最优解。”时桔扶额,试图夺回试卷。
“可是你就算是瞎写的也比我的好。”赫连装聋,不理时桔的抗议。
“你不如去看王星雨的。”时桔一把夺回试卷,翻了个白眼。
“我和她又不熟,你帮我要去。”赫连把时桔试卷再次夺来,钻研题目。而时桔已经放弃反抗了,虽然嘴巴还在喋喋不休。
“你和王星雨不熟和雒榅总熟吧。”时桔百无聊赖的撑着脑袋,盘着手里的橡皮“你找她借不比我来的快。”
劝说无用后,时桔再次把目光放回浮生身上,浮生长的是不输时桔的白,这一点在男生中算是少见的,眼看着时桔身边的那群狗东西,除了好姐妹胡鱼以外,一个个没事就往操场跑。晒得乌漆麻黑……
不经意间,时桔撇到浮生的耳后,有一枚棕色的小痣。时桔顿了两秒,讪讪收回目光,低着脑袋,不知道想些什么。
整个晚自习,时桔低着头没有再往浮生那里看一眼。
当晚,时桔躺在床上,眼前充斥着羊群,她又失眠了。
所以睡不着为什么要数羊?时桔刷的从床上翻起来,打开“某度”搜索:失眠为什么要数羊。
啊,原来是绵羊sheep和睡觉sheep同音。
可是我这英文水平数了有屁用啊。?
那我数水饺吧。一个水饺,两个水饺……
水饺圆的好吃还是方的好吃?圆的,不爱吃圆水饺的都是异端。
时桔再一次睁开眼睛,完全不抱任何希望的爬起来,准备吃颗药接着睡。
已经到不用药物连自己身体都控制不了的地步了吗?没头没尾的,时桔突然想到这句话。
果然还是那么废物啊,时桔干脆放弃对思想的返抗,任由思绪把自己包裹。吃的药也要花钱吧。
以后万一没办法吃药了是不是就该等死?时桔把安眠药抵到嘴边,思考了一下人生的意义,伴着冷水咽下了胶囊。
无所谓,反正身体是自己的,就算会被药物破坏也没人可以夺走。
放弃对思想的抵抗吧,时桔躺回床上,等待困意席卷大脑。
眼前,奇怪的浮现了一下浮生耳朵后的那枚小痣。
因为失眠症的反复,时桔早上起来时,眼皮甚至都不愿睁开,她半眯着眼炫完了桌子上的牛奶麦片,在困死在餐桌之前抓起一包咖啡粉跑了出去。
时桔等着校车,把速溶咖啡倒到嘴里像吃药一样。但还没等她咽下去,就差点呛死在车站了。
因为她甚至困到没注意旁边站着个浮生。
秉持着“不能出洋相”的座右铭,时桔硬生生把喷到嘴边的咖啡粉咽了下去。代价就是差点被嘴里扬起的咖啡粉呛死。
打着精神,没来得及咽下去的咖啡粉在口中没有水的溶解尤其苦涩。时桔悄悄的把咖啡袋子往路边的垃圾桶一扔。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站好。
身旁的浮生好像根本没注意到她任然目不斜视的盯着柏油路。还是一脸欠扁的样子,摆着个臭脸。
时桔奇妙的有种发自心底的尴尬。
于是,在看到校车的那一刻,时桔像逃命一样刷的跳了上去,刷完校卡就往车厢后面钻,有些离谱,日常偌大的车厢今天竟然只剩两个相邻的位置。
时桔有些许崩溃,愣神的时候,浮生已经绕过她在靠窗的位子上坐下,耳朵里塞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
时桔单方面认为的尴尬气氛此刻达到了极点,强忍着不适,她还是在浮生旁边坐下。
浮生看起来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并没有因为时桔的到来而稍微移一移目光。但时桔却坐不住了。
之前在办公室里离得太远没有看清,只感觉是清冷感帅哥。晚自习的时候某人又一晚上没回过头,时桔想看也看不到。
时桔悄悄的偷瞄浮生漂亮的模子,精致的像是个大型bjd玩偶却又带着些许让人分辨出物种的青涩。
时桔咽了咽口水,从浮生弦长的睫毛上收回目光,校车靠近学校,速度慢下来,时桔意外的有些出神。
“让让。”少年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桔愣了一秒,抬头看到浮生站在座位上没有任何情绪的盯着自己。
“哦哦。”时桔回过神来,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向略微拥挤的车门走去。
浮生没言语,只是淡淡的从车厢里走出去。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触动情绪一样。
时桔还在愣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桔来到教室,揉着眼睛坐在第二排位子上,面无表情的啃了一口包子。刚才其实差点坐错位置,还没有习惯突然调换座位。
赫连凑过来,贱皮子的样:“今天你不补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