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缩了出去。
赫连算是为数不多的了解时桔的人,许多关于时桔的出格行为赫连可能都觉得情理之中。不过这样的场景还是第一次见,赫连不知道是该习以为常还是惊讶,应该是介于中间吧。
赫连一边为时桔祈祷一边坐回教室。
看到前前桌的浮生,她神使鬼差的想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邻居。
赫连拍拍浮生的肩,看到对方回头后问:“你和时桔真的住隔壁啊?”
浮生看了眼赫连,反问:“谁和你说的?”
赫连脚趾头瞬间尴尬起来
麻痹的时桔。
“她是住我隔壁。”浮生回头,不再理人。
好吧,时桔赛高。她说的是真的。
赫连从时某的位子上起来,回头看到了时桔。
赫连把时桔拉到一边:“你在办公室里和邢瑶说了什么啊?”
时桔摊手:“刷新了一下她的世界观而已。”
赫连一巴掌拍在时桔身上:“说人话。”
时桔抿了抿嘴,眼神躲闪:“就是和她讨论了一下人类未来的丑恶模样,以及指桑骂槐的阴阳了她一下。”
“后半段阴阳才是重点吧。”赫连一针见血的指出。
“你最近怎么这么勇?你不怕被记过吗?”赫连有些不解,虽然时桔有些时候做事出格,但是从不会做出这样蠢的事情。赫连确实没有料到。
“都说了是指桑骂槐。”时桔不冷不热的说,“你看我是傻子吗?邢瑶听出来了,但是她没办法说是我骂的,不然你猜她是怎么被我气哭的?”
某人冷冷一翻眼皮,眼底尽是不屑。
“我倒是很好奇啊,”时桔再次开口“当年的教师上岗都要不需要一点文学素养的吗?”
毫不留情的耻笑,是时桔干的出来的事。
“怎么感觉邢瑶的脑内词汇量还不及我初中的水平?”
没有恶意的叫邢瑶的其它绰号,是时桔没错了。
某人虽然骂人嘴很毒,但某些基本素质还是有的,比如从来不拿别人的姓名开玩笑。虽然本人到哪里都说自己没素质,但相处一段时间后,绝大部分人对她的映象都会是一个性情活泼温良的好人。
不过也许是那些人没有怎样与她过多相处,赫连心想,不然,以这个家伙的真实性情,恐怕会让她被大众唾弃。
“你这个 星期还去寺里吗?”赫连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啊?”时桔一时没反应过来“去啊,当然去。”
“那带我一个。出来唠唠嗑也是极好的。”赫连看着天际线上的云彩,不知到在想些什么。
如果是周末的话,时桔一般不习惯早起,但是为了更好的保佑愿望成真,她还是会很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
时桔的衣柜里没有裙子,从她剪头发后就是这样了。仲夏的阳光很强,时桔不愿意被晒黑,但也不愿意用防晒霜祸害珊瑚从。比起化学物质,她更倾向于物理防晒。
虽然说顶着太阳容易晒死就是了。
时桔即将热死在寺庙门口。
赫连看起来并不想扶着一个比她高一个头的时桔,有预感如果时桔真的热死在寺庙门口的话,赫连也会毫不留情的把她丢在这里自己去上香火的。
而且,自从踏进寺庙后,时桔身上的那股子贱皮子精神顿时消失,整个人甚至有种散发佛光得感觉。赫连只好一边用鄙视的目光鄙视时桔一边上香。
“愿佛陀将我与那些狗日的傻逼阴阳两隔。”
十分虔诚的,时桔跪在地上叩了三叩。
每次都是这个愿望,赫连在心里吐槽。
是的,时某人每星期蹲在寺庙里,风雨无阻的奉上香火,就是为了诅咒她讨厌的事物。
虽然她所说的阴阳两隔不知道是她在阴间还是她们在阴间。
赫连提前从寺里走出来,坐在寺庙门口不远处的台阶上。
时桔祈祷的时间往往要比她长的多。怨气什么的,也比她大的多。虽然日常不会表现出来,但只要陪她来一次寺庙,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对这个世界的恶意。
“愿佛陀保佑这个世界灭亡。”
时桔完成最后一声祈祷,转身走出寺庙。
人类总是需要一个情绪宣泄的方式,无论是谁都是如此,而时桔只是选择了一个较为明显和进击的方式就被人们称之为“不正常的”。
这个世界本身就没有什么正常而言。
所谓正常,仅仅只是打着大多数人的名号来要求他人一同循规蹈矩的囹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