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呢?还是大哥为嫂嫂宽衣呢?” 县主脸红耳热,羞道:“你......你是不是疯了?”我笑得更厉害了,前仰后合的! 突然,门开了,大哥走了进来。我吓一跳:“大哥?你怎么逃席啦?” 大哥不理我,看面红耳赤的县主道:“英儿,我叫人给你备了膳,你别饿着了。要是累,卸了装饰也无妨。我会尽量早些回来的。”大哥简简单单几句话好像比我的调戏还有力!县主的头都要掉到到膝盖了。 大哥说完拎着我的衣领就往外走,我慌忙中只来得同向县主摆摆手,还不知她看到没有。出了新房,大哥松了手,看着我。我嘿嘿干笑两下:“大哥威武!” 大哥道:“你又淘气是不是?” 我尴尬:“哪有?” 大哥审我:“还说没有!定是你和嫂子说了什么?才惹得她......她那副样子。” 我故作不解:“哪副样子?”大哥红着脸瞪我。我扭头往外就跑,一路上留下一串豪迈的笑声。 送别了宾客,我们笑得脸都有些僵了,但是,振奋人心的闹洞房时刻就要来啦!我和二哥、姐姐、三弟,飞一样往新房跑。没想到,我一进劲节居就看到大哥抱着他那杆红缨枪站在当中。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思。 我赶紧停住脚,却被三弟、姐姐,接连撞上来,生生把我又往前推了好几步!站在大哥面前,我尬笑:“呀!大哥,今天月色真不错啊!哈哈,哈哈。” 二哥慢悠悠地走过来,看到我们出师不利,一点也不意外:“大哥好兴致啊!” 大哥只“哼”一声,也不和二哥搭话。嘴皮子上,谁又能绕得动二哥呢! 我们就在院子里僵持了起来,大哥不动如山。我和姐姐、三弟是进退维艰。二哥还是风轻云淡:“就这样晾着县主新嫂嫂,怕是不好吧!”大哥不为所动,我等颇有些欲哭无泪。到底为什么,非要闹这个洞房? 正在此时,门开了,是县主带着丫鬟出来了。她巧笑倩然:“合该让弟妹们沾些喜气。”她从丫鬟手里拿过红包,依次分与我们。我们在大哥的注视下,乖乖与县主嫂嫂行礼。然后整整齐齐地退了出去。 出来我叹道:“大哥太可怕了,二哥的洞房不会也闹不起来吧?”我想象了一下二哥抱着大关刀站在寿客园里的画面。 二哥道:“我自然不会傻乎乎地抱着刀站在园子里。”他看着我温柔地笑道:“想闹我的洞房?到时候你可以试试。” 我浑身一抖,不了,谢谢!感觉比大哥还可怕是肿木肥四?口齿都吓得不清楚了。 次日,我还得一早就起。县主给父母敬过了茶,又拜过了祖宗,就正式成为我们郑家的媳妇啦!我们知情识趣地不去吵小夫妻俩,绝不是因为惧怕大哥! 因为起得早,没什么事,所以我和姐姐结伴回了栖竹苑。姐姐问我,那桃木盒子是不是我送的?我笑道:“是我和二哥、五皇子、世子一起偷偷给你备的生辰礼。做了好几个月啦,你可还喜欢?” 姐姐笑道:“你还说我风雅,我哪有你这么风雅啊!这各色花签花笺,还有整整一本桂花纸做的书,叫我怎么舍得用呢?” 我偷笑:“姐姐尽管用,五皇子做得可熟练啦!” 姐姐俏脸红了红:“怎么他也亲自动手吗?” 我道:“这生辰礼我原是背着你偷偷备的,自然是他们谈事,我就做。后来大家都觉得好,就索性一起了。你别说,有他们帮忙,我才能做这么多的!”要不然只怕也就几页花笺罢了。 姐姐道:“这真的太贵重了!” 我调笑:“那我倒不知道是因为我还是五皇子,这花笺才贵重的呢?” 姐姐红着脸轻声道:“都有的,因为二哥、你、五皇子、世子的心意,这花笺才贵重起来的。” 我颇为不满地撇撇嘴:“这么多人,称起来都挺重的!” 姐姐噗嗤一笑:“就属你最会打趣人!” 她看着我道:“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其实,我也给你准备好生辰礼啦!只是现下和你的礼物比较起来,怕是轻鲜多了。” 我听了忍不住要讨来看。姐姐道:“明儿个才是正日子呢!” 看我好奇不已,姐姐耐不住道:“好吧好吧,便先给你看看。”她拿起一个檀木长盒,发出阵阵幽香,从中取出一卷画轴与我:“打开看看?” 我展开画卷,是我和世子,相依在绒树之下。盛夏光景,熏风拂拂,衣衫轻盈,栩栩如生。绒树的幽幽甜香仿佛透纸而出。我看得聚精会神、如痴如醉。 姐姐道:“怎么样?喜欢吗?” 我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