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商怜归来,她也依旧被宠爱着。 阿羽拼命的摇头,触及到她内心最深处的隐秘,她不想去面对,神剑却偏要撕开她的外皮,将它血淋淋的暴露出来。 眼角滚烫的泪水落下。 ——你走!是或不是,关你什么事? “你这是怕了。”神剑毫无感情道,”伶舟月从昨天,可曾找过你,可曾问过你一句?还记得他是如何发作的吗?” 阿羽想起来,只觉得又被那彻骨的寒意包围,她自小在宠爱中长大,还从未被这样对待。 神剑无情地审判她:“这就对了,他根本不在意。你,根本改变不了他,你们的命运,不可能交叠。” “放弃吧,承认吧……” 那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盘旋。 放弃、放弃…… 阿羽的泪眼逐渐变得空洞。 阿羽脑海中走马灯似的流淌过不少画面,想起第一次见到伶舟月时下的雪,想起被他扼住脖颈时的窒息,想起山中静好的岁月,想起他用指腹为她拭去面上的泪…… 又想起,前夜,雨声淅沥,他用绢绸拭她的泪…… 阿羽猛地抬头,似是恍然,空洞的眼也恢复神采。 ——不,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置喙我的命运?我的命运,与你何干? 她虽然胆小又怕苦怕累,可她绝对不会向一个毫无生气的废铁妥协!她被楼氏养大,上古时期的楼氏最是骁勇,她绝对不会辱没先祖,最关键的是,她的命运在她自己手上! ——就算伶舟月骨子里是腐朽一片,那也与你无关! 阿羽的内心几乎是在嘶吼,身下的被褥被抓出一条又一条的褶皱。 ——从我的耳边消失! “咔哒。” 贝壳上的金光宛若镜子般碎裂,而后消散。 而雪白的贝壳也变成了灰色,再也不能用了。 阿羽大口喘着气,浑身都汗涔涔,仿似经历了一场梦魇。 良久,她终于平静下来,只心里尚有几分慌乱。 竟然已经快到午时了。 阿羽推开门,却被晃了眼,眯起眼后再看那发亮的物件。 门口放着一个金色的琉璃雕像,雕成凤凰的形状。 阿羽小心翼翼将它捧起来,那巴掌大的雕像又缩小成拇指大小,延伸出丝线,圈上她雪白细腻的脖颈,成了一条精致的项链。 阿羽低头仔细打量,凤凰舒展的翅膀下刻了一个小小的“羽”字。 凤凰摸起来冰凉凉的,似是用冷冽的风刃雕刻而成。 “……” 阿羽提着裙子快步赶到伶舟月的房间,推开大门,内里却是空荡荡的。 望着天边,捧着琉璃凤凰,想起神剑方才的话语,阿羽只觉眼角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