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对视,瞳孔漆黑直直盯着她,“让我看一眼,不会弄痛你的,我保证。” “......” 见盛穗垂眸依旧动于衷,男人眉头皱得更紧,低声是不容拒绝的绝对压迫感:“我只是看下你的伤,这不可吗。” 对于眼前场景,盛穗觉得莫名熟悉,同昨晚相比,只不过是两人身份对掉。 她并不解释纱布的隐隐血红色来自药水,回昨晚被搪塞的回应,含糊其辞: “你不用担心,伤我已处理好了,你做你做的事情就可。” 周遭死寂的氛围凝固,她避开对方视线,又狠狠心、直接挪用周时予昨晚同她说过的原话: “及,难得出来一次,我们一定要说这——” “......” 她话音未落,忍耐到极限的男人不废话,两侧咬肌绷紧,直接弯腰将盛穗打横抱起,冷着脸朝远处的停车处走去。 盛穗不周时予受累,更知道她体力上的反抗毫疑,只垂着眼,任由着被抱到副驾驶的车门边,被放下。 她后腰抵在坚硬车门,凉意隔着衣料背脊钻骨缝,右手仍死死背在身后,声地表达抗议。 男人压抑隐忍的深呼吸中,盛穗能清晰感受到周时予处于临界点的怒意。 “......是金属物品划伤的吗。” 最终周时予只将她圈困在怀中,强势的冷木气味铺天盖地;男人用前额抵着她的,声线沙哑、却不难听出在竭力放柔和:“如果是,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盛穗快被他炙热的吐息灼伤皮肤,耳边回荡昨晚男人死不坦诚的说辞,梗着脖子,闭眼扭头: “我过刻意隐瞒——” 下一秒,盛穗下唇被人狠狠封咬住,卷席而来的刺痛感,瞬间盖过右手的擦伤。 不容拒绝的亲吻来势汹汹,带有几分警告惩戒、几分恼羞成怒、和几分走投路的意味。 这是印象中,周时予第一次在她面前、彻彻底底的情绪失控。 蛰伏在男人骨血里的野兽被唤醒,盛穗被紧紧压在车门不留一丝缝隙,更因周时予的不断逼近与索‘////取,到最后连呼吸都艰难。 她紧攥着衣袖不肯示弱,在逐渐泛上的窒息感中,同样感知着男人此时加倍的言委屈和深刻痛苦,最后竟她终于能有片刻的感同身受,而荒谬地生出几分满足与快‘////1/’感。 不知多久过去,周时予终于肯放过她,薄唇向后退去半寸,就见盛穗头力的埋在他肩膀,急促而剧烈地大喘‘///’息着。 “......药每天都会吃,有固定时间,通常会等待你睡着去,药的名字我会整理好发给你。” 神思恍惚间,盛穗就听头顶传来周时予嘶哑且疲惫的声音:“穗穗,你可对我发脾气、可骂我、甚至可动手。” 语气微顿,她听见男人轻颤着深吸气,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般,只能将人抱的更紧。 乞求般,是周时予低低在她耳边开:“只是别这样对我。” “......” “手真的事,不是金属架子蹭破,只是不小心蹭在树皮上,擦破皮而已;你看到的血,其实是我红药水倒多了。” 盛穗坦白的话说得飞快,只觉得慢一秒、她人就会被自责的海浪淹。 “刚才让你担心是我的错,”她抬手回抱住周时予,轻拍他后背安抚,该说的话忘记, “可是周时予,你前就是这样对我的——我甚至不敢多,每天早晨醒来就只能靠猜,到睡前不清楚你到底好不好。” 又是一阵长久沉默过去。 最终周时予将头埋她温热颈窝,闷闷声线她肩膀处传出来: “......对不起。” 嘴角咬痕还隐隐作痛,盛穗耳听着来不易的三字,怎么都只觉出委屈巴巴,可奈何地笑了下: “怎么像是我好像在欺负你一样。” 话落她又感觉到耳朵一痛,原来是周时予的齿关抵在她耳骨,低声沉沉: “......你是在欺负我。” 浅尝辄止显然法满足男人的报复心,男人尖齿碾过盛穗穗弱的耳骨后,又寸寸向下,啃噬过耳垂、颈侧。 “你仗着我拿你办法、所在我的世界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