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现在暂住在文家,不用自己出门买药做饭,文家婢女将熬好的药端给他,中药很苦,赵寂言忍着恶心一口闷下去后,就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出了一身汗,虽然还是浑身无力,但烧退了,身体也轻松了不少。
文家书房。
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人递给文友华一个棕色小瓶子。
“文老爷办事向来利索,这次定也不会让首领失望。”
文友华打开瓶子的封口,里面是几颗药丸,他对着瓶口嗅了嗅,没什么味道。
“这...对身体没害处吧....”
文友华面色为难,犹豫到。
“呵,首领不会要了那小子的命的,但是倘若你敢阳奉阴违,不止那小子要死,你和你的宝贝儿子也活不长!”
小厮瞪目威胁道,撩开腰带,腰间的匕首无声叫嚣着。
文友华见状神色慌乱,赶紧连连拱手示意自己不敢。
“哼,谅你也不敢...”
小厮拿起一粒药丸:
“用水化开,加到吃食之中,此物无色无味,定不会被发现。”
“事情办干净些,文家家大业大,你把他安置到一个无人所知的地方,绝对不要让他再出现赵大人的面前...”
一盏茶后,一个端茶的小厮恭恭敬敬地从文友华书房退出来,走到拐角处后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文友华坐在太师爷上,看着手里的瓶子发愁,刀芝敏都说了对身体无害,应该不妨事吧...
他正要招呼老管家过来,门却被啪的一声打开,文墨宣正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
“爹,我都听到了!刚才那个人是谁?要给寂言吃什么东西!”
“你瞎嚷嚷什么,快给我闭嘴!”
“爹,你别再把我当小孩子了,我不是第一次听到你们谈话了,那个人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对他毕恭毕敬的?”
文墨宣面色严肃,静等着文友华的回答。
“我知道咱们家能有今天的地位是因为那位‘大人’的缘故,我也知道这些年爹你都在为他们做什么事情...但是爹,咱们家的钱已经够多了,寂言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
文友华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自己这个没心没肺的儿子居然什么都知道,他在心理叹了一口气,罢了,反正总有一天要告诉他一切...
赵寂言再醒来都正午了,他睡了快十四个小时。
连着几日都没什么胃口,也吃不下东西,生一场病之后这会居然饿了,摸了把额头,已经完全退烧了,胃饿的有点痛,他穿好衣服下床,准备去厨房找点东西吃。
文墨宣正好推门进来,身后跟着拿食盒的小厮,鸡汤的香味扑鼻而入,赵寂言早就饿的不行,接过食盒就打算开吃。
谁知文墨宣又把食盒从他面前推开,不知道是哪跟神经出问题了,支支吾吾好像有话要说,赵寂言从没见过他这样。
“我真的要饿死了,有什么事情吃完再说吧!”
赵寂言急着干饭,伸手去拿鸡汤喝。
“你等等!”文墨宣好似下定了决心,让小厮出去看着门,神神秘秘地还把窗户也给锁上了。
???
“寂言,这鸡汤你不能喝,我爹让我在里面给你下药了,不过不是毒药,但是你喝完之后会失去记忆,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我爹准备把你送到乡下,保你一生安康,但是一辈子都只能待在那里。”
文墨宣这段话信息量巨大,赵寂言反应了几秒,眼睛瞪得老大,文友华让文墨宣给他下失忆药?
为什么啊!
而且文墨宣为何又要告诉自己?
看着那碗差点喝了一口的鸡汤,他抿抿嘴。
“鸡汤来了!”的梗诚不欺我啊!
文墨宣见赵寂言一脸迷茫,心一横,继续说到:
“寂言,我知道我爹对不住你,但我爹也是有苦衷的,我和我爹从未想过要害你,但你是我兄弟,你又那么聪明,你曾经还跟我说过你想游历遍天黎的大好河山...”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文伯父为何要给我下药?”
“你别问那么多了,今晚我想办法把你送出城,再也别回来了...”
文墨宣说的焦急,额头上都出了细细密密的汗,这让赵寂言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文墨宣神色紧张,起身朝外面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安心下来,赶忙塞给赵寂言一身衣裳,压低声音说到:
“没时间了,你可还有什么要紧物件放在家中?今晚你就扮成我的小厮跟我一同出门——”
“是不是有人威胁文伯父?到底是谁啊,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寂言大致明白了文墨宣的意思,他的猜测成了真,真的有人对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