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终于是完成了。 而且,这是我们转正的第一个任务。 只要再完成二个,我们就可以转正了。 一想到转正会带来的好处,我就很兴奋。 一旦转正,工资翻倍。 三千五的底薪,瞬间变成七千。 发放购车津贴。 工作满一年,馆里会出钱在市区内买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 就算路段最差的,也是小百万级。 不仅如此,最重要的是。 成为馆里的员工,会有“福运”加身。 是能享受到一些阴职待遇的。 比如,增加福寿,增加功德。 这对我这个,需要借命的人来说,简直太好。 因为目前,我就只有一年多的命而已。 一年多以后,如果我无法“借”来新的命,或者找回被偷走的命寿,还得死。 我和黄毛一边走一边聊,没多久就回到了停车的地方。 坐上摩托车,蓬头垢面的穿梭在回去的路上。 等我们回到殡仪馆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现在又饿又累,浑身还痛。 特别是我的右臂,已经高高肿起,很是难受。 因为这个点,已经到了上班时间。 我和黄毛则第一时间去了办公室,向刘叔报到。 毕竟完成了任务,汇报内容,这是首要的。 这关乎我们是否能够转正。 刚到办公室,我就发现刘叔在打哈气。 脸色不太好,顶着黑眼圈,好像昨夜没睡好。 “刘叔。” “刘叔我们回来了。” 刘叔见我们回来,正色起来: “回来了?看样子,事情办妥了。” 黄毛激动起来: “办妥了办妥了,不过我俩真的差点回不来。 你是不知道刘叔。 那地方,竟然有两只芭蕉精。 太凶险了。” 黄毛唾沫飞溅,激动异常。 刘叔反应好像不大,仿佛已经知道似的。 只是“哦”了一声,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怎么回事儿啊?说来听听。” 黄毛听完,将接下来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我站在旁边虽然没说话,但看着刘叔老实打哈气,而且左手手臂,还有一条新的划痕,还没结疤。 联想到离开芭蕉林时,外面发现的烟头。 那个牌子,好像就是刘叔抽的牌子吧? 我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香烟,还真是。 这一刹那,我心里多了一个猜测。 刘叔昨晚,会不会也跟着我们过去了? 暗中,保护着我们? 当然,这只是猜测。 一根烟头,和刘叔没睡好的样子,并不能证明什么。 刘叔听完黄毛说完,还是提不起精神来的样子。 打着哈气: “可以,完成了就好。 去哑姨那儿拿点药,让她老人家给你两看看,有没有严重的伤势。 处理完,就回去早点休息吧!” 说完,对着我和黄毛挥了挥手,示意我俩出去。 见状,我和黄毛也不再说什么。 反正任务完成了,于是拿着东西又出了办公室,往食堂走去。 到了外面,我对黄毛道: “小龙,你有没有发现,今天刘叔不太对劲?” “看见了,没睡好呗。一直在打哈气。” “除了这个,你有没有发现他手臂上有划伤,而且一脚的淤泥,和咱们脚下踩的一样。” 我低声说道。 黄毛一听这话,愣了愣。 “啥意思?” “我怀疑,芭蕉林外面的那根烟头,可能是刘叔扔的。” 我猜测道。 “不会吧!刘叔说了,不会管我们的。 再说了,出了这么多次任务,刘叔都没管过我们。” 黄毛很惊讶。 但我也无法百分之百的确定,只是继续推测道: “之前的任务,任务本身,危险是并不大的,只是后面出了不少变故而已。 但这次不同,对付的是精怪,任务本身就很危险,死亡率也的确很高。 我俩也是险象环生。 刘叔之所以说,要我们自己去完成任务。 可能就是要看看我们的应对能力。 他只是在暗中监视,只有最危险的时候,可能才会出手救我们。 而且我记得芭蕉林外面的那根烟头牌子,就是刘叔平时抽的牌子……” 黄毛听完我的话,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这么说,咱们其实一直都在刘叔的监视和保护当中了?” 我微微点头: “我认为是这样的。” 黄毛脸皮抽搐了两下: “可那也不对啊! 我俩都快被干死了,刘叔也没出现。 难道刘叔就那么确定,我们不会死?” 我沉默了少许,然后继续道: “可能,刘叔对他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认为能在最危急的时候救下我们一命。 而且这是我们的任务。 如果他出手,应该就可以宣布我们任务失败。 我俩也就可以离开殡仪馆了。 当然,也可能是我猜错了。 这只是个巧合而已……” 因为没有十足的证据,我和黄毛也就有此一说。 等到了食堂,也就没有继续闲聊。 哑婆婆坐在食堂里看电视。 见我和黄毛进来,慈眉善目的站起身。 打了个吃饭的手语,问我们要不要吃饭? 我则开口道: “哑婆婆,我们是挺饿的。 但这次出了任务,身上好多地方都受伤了。 刘叔说你能给我们看看。” “是啊哑婆婆,身上疼死了。” 黄毛也附和一声。 哑婆婆直接走了过来,扫了我二人一眼,示意我二人脱掉上衣。 我和黄毛也不扭捏,露出脏兮兮,和满是血痕、挫伤、瘀青的身体。 其中,黄毛的左胸,我的右肩伤势最严重。 我右肩脱臼和肌肉拉伤,现在又红又肿。 黄毛左胸靠近肩膀脖子位置,被芭蕉精的长发抽了一下,也全是血痕…… 哑婆婆用手摸了摸,又把了把脉。 确定只是皮外伤后,对着我二人点点头,示意我二人等一下。 然后,哑婆婆就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