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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这个桥(2 / 5)

是,不甚在意。

甚至让他觉得,要是把他卖了能换大笔银子,她肯定也是毫不犹豫。

于是乎,他也就不太想在意。

但他又觉得,要是就这样轻易原谅,他心里又过不去,他又会很不开心。

所以不轻易原谅,不太想说话。

可就这样冷着,他一边看着她垂头丧气,觉得气消了点,一边看着她垂头丧气,也还是,很不开心。

然后她在人山人海中,喊他的名字,让他等等她,说她快追不上了,他顿了一下,也还是,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回了头。

他回过头,见她身后是无尽的人海,她在人海中微渺何其,又坚定热烈地像霞。

日已暮,暮空从深蓝到橘红层层进进,叠叠渐渐,而暮空之下,他只看到她,她细碎的发在风中轻动,脸是笑意柔和的模样,目光赤诚的如同天边的火烧云。

从第一眼到这一眼,没有一丝一毫改变。

然后他又有点可笑的,给自己找了个原谅的理由。

她见风使舵,见利忘义,见钱眼开。

但他,永远为赤诚臣服。

傅誉之站在桥上,隔着几个人,若远若近地看着杭有枝,无可奈何地,眼角稍动,微不可闻。

所以,我等一等你,你真的也能,追一追我吗。

心里是原谅了,但行动上不想原谅,嘴上也不想原谅。

傅誉之就站在原地,看着杭有枝,一言不发,等着她向他走来。

她也确实是在向他走去。

杭有枝一见傅誉之回过头,眼中的火光立时就亮了起来,连忙提着衣裙,拥着来来往往的人潮,朝傅誉之的方向挤去。

但桥只有窄窄一条,桥上的人又实在是太多了,天快黑了,都急着回家,不断有越来越多的人上桥。

她前前后后都是人,那点身高优势和体力优势在五大三粗的壮汉中直接荡然无存,一时根本就挤不过去,甚至被挤到后头来,衣裙都有点乱了,还差点摔倒,只能低头看着路,防止不被踩掉鞋,跟着人潮慢悠悠地移动。

傅誉之见杭有枝被挤的东倒西歪,漂亮衣裳都皱了,皱了皱眉,还是抬步下了桥。

然后杭有枝就见到,那少年逆着人潮,一言不发地朝她走来,拉过她的衣袖,带她过桥。

他拉着她,穿梭人潮。

他带着她,过了这个桥。

她走在桥上,走在晚风中,看着他冷峻分明的侧脸,高高的墨发被风扬成肆意的模样,在人潮涌动中,感受到他沉默而有力的坚定,心好像也跟着人潮,跟着晚风,鼓动了起来。

是一种很奇异,又不自察的感觉。

却不知,是风动还是心动。

……

两人远离人潮,走到回听竹村的田埂上。

田埂不宽,并排走两个人勉强,走三个人肯定就站不下了。

天黑了,只剩最后一线残阳挂在溪谷间,缓缓沉沉,很快就要落下去,远处的村庄闪着点点灯火。

此处黑灯瞎火,又没什么人,杭有枝的脸皮也厚了起来,捡起了哄傅誉之的老套路。

她并排走在傅誉之身边,紧紧抱着傅誉之的手臂,叽叽喳喳个不停,一边叽叽喳喳,还一边把身子往他那一侧倾斜。

声音很温和很缓慢,尾音拖得很长,仿佛带着十足的忏悔。

“傅誉之,是我不好,你快别生气了!”

“明天我给你买糖吃好不好,买十包,买一堆!”

“然后再给你加五两银子月钱,你每天那么认真工作,真的是太辛苦了!”

“实在不行,明儿我再给你编个小竹灯,我看你屋里那灯罩也太旧了!”

“……”

然而,身旁那人虽然对她的作出的种种过分行为没有一丝丝反抗,但对她讨好的花式利诱也没有一丝丝反应。

一句话不说就算了,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她说的话跟两旁农田里传来的蝉鸣没有任何区别。

呜呜呜,被无视了。

好吧,确实太老套了,不管用也正常。

杭有枝有些认命地垂头丧气着,脑子里想着除了利诱还能怎么哄,但绞尽脑汁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头绪来,嘴里不经意就小声嘟囔了句,“到底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然后这回,旁边那人有反应了!

傅誉之停下了脚步。

杭有枝也跟着停了下来,带着满眼欣喜仰过头去看,结果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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