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谁都不许乱动啊。”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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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赶在天黑前回到小院,殷梦却并未看到想象中的画面,相反,大家都各自做着事,好像并没有人在意她的去留。
不对劲,院子里可从未这般安静有序过。
果然,没等她走到房间门口,崔氏手下的小丫鬟就来了:“跟我走吧,姨娘他们已经等你许久了。”
他们?殷梦跟着她快步来到东面房间,当即明白崔氏今日的用意,不就是摇人嘛,她也会。
“爹,姨娘,不知找我有何事?今日我和程公子出门,不小心回来得晚了些,是我不对。”
她跪在地上,脊背挺直道:“奈何程公子非要拉着我在街上闲逛,我又不敢得罪他,这才……”
“不过爹和姨娘放心,以后断不会再出现这种事。”
“哼,你还知道有错!”
崔氏怒拍桌面,指着门外问:“你知道今日外面都是怎么传的吗?昨晚我就看你和那程公子不对劲,没想到你还敢去外面乱来。”
“程家那种地位的人,是你这个赔钱货能肖想的吗?”
“姨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殷梦直勾勾抬眼,神情严肃:“昨晚之事你最为清楚,程公子会遇到我、救了我,都得多谢姨娘的安排。”
“你少在这儿胡言乱语,今日叫你来,就是要当着老爷的面把婚事说清楚,省得你总是给家里惹事,耽误老爷的前程。”
“呵,到底是谁在耽误,姨娘不是很清楚吗?”
她偏头看向沉默的殷老爷,举起一枚药丸:“爹,就是这个东西差点儿害了我,若不是有程公子相救,恐怕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
“我看看。”殷老爷伸手接过药丸,挡住想要辩驳的崔氏,不悦开口,“你继续。”
“多谢爹,这药丸是姨娘的丫鬟昨日给的,说是能快些消去脸上的疤痕,哪知我吃下后,总觉得头晕无力,就跟吃了蒙汗药似的。”
殷梦瞥向崔氏控诉:“我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结果昨晚回来的路上,跟着我的牛五突然出手,想要杀了我。”
“要不是有程公子,我......”
“你胡说!牛五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来。”
崔氏没想到她会拿牛五做文章,腾地起身大吼:“我给你药丸不假,但那也是我让人去药铺买来的。”
“至于里头多出来的曼陀罗,你该去问药铺的人,我又不懂这些,而且婚事还没定下来,我为什么要杀你?”
很好,鱼儿上钩了。
殷梦低头微勾唇角,含泪回道:“姨娘的心思,我怎么能猜透?反正昨日的大夫和程公子都能作证。”
“若是爹不信他们,也可找别的大夫来瞧瞧,看看到底是谁心怀不轨。”
“你说我要杀你,谁知道是不是你药逃跑,才惹得牛五动手。老爷,眼下外面都在传,她和那个程公子不清不白,可不能再……”
“够了!”
殷老爷一把挥开崔氏,厉声道:“牛五是你的人,好在梦儿命大没有出事,这回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婚事也不能再拖了,过两日你去把刘婆子叫来,早点定下日子拿到银钱,外面那些话自然会消失。”
“至于梦儿你,祭拜了这么久也该在屋里养养性子,省得嫁过去被人家嫌弃。”
崔氏闻言,立马挂笑回应:“是,都听老爷的。”
殷梦跟着她道:“是 ,爹说的话我都记住了,今日是我做得不对,丢了殷家的脸,只不过,程公子给了我这个——”
她举起一块环形莲纹玉佩,小心试探:“他说对我一见如故,不日就会上门提亲,还说不管用多少钱都要娶我回去。”
“今晚他送我回来时,还、还说,明早要来小院找我,一同去镇上给我定做喜服。”
殷老爷拿起玉佩透光照过,驳斥的话瞬间哽在喉咙,不知该怎么回答。
崔氏跟着瞧去,心底也是大惊,如此品质的玉佩,那傻子家简直没法比。
不行,程家这么有钱,坚决不能让殷梦嫁过去!
“老爷,我昨日我在程公子腰间见过此物,可她与程公子相识不过一日,哪里会这么快就如此贵重的东西?”
崔氏睨着她又道:“依我看,莫不是她顺手拿回来,就是为了哄骗老爷,推脱婚事用的。”
殷老爷摸玉佩的手顿住,转头看向地上的人。
殷梦抬头回望,不紧不慢回答:“爹,是真是假,明日便能见分晓,不如等明早过去再做决定,如何?”
“老爷,可不能听她的,这明显是在骗你啊!”
崔氏还想继续劝阻,就见殷老爷放回玉佩,点头允诺:“好,我且看看明日会是如何。”
“好了,天色已晚,都回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