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脚地跟在后头,只能挠挠头。 卫无忧疑惑地瞧了他阿母一眼。 平日里这些东西都是家令、舍人打理,阳信何时亲自操过心了。随后又想,或许他娘也希望体验一下做个平民妻子呢? 嗨呀,反正他对感情的事儿也不太懂。 小仙童懵懵懂懂,被他阿母牵着入了后殿,看着他爹同手同脚走到床榻边上,由阳信身边的官奴婢伺候着换下衣衫,解了发冠,然后就这么硬邦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装死人。 卫小四嫌弃脸:“阿父,你平日也这么睡觉吗?” 卫青睁眼说瞎话:“是。” “在军营也是?” “……自然。” 眼瞅着儿子还要十万个为什么,阳信卸掉头上钗环之后,行来解围:“好了,你要看我们宿在一处,如今已经遂了你的意,你也该去睡下了。” 卫无忧歪着头,望向床上空出的一大片,半晌不说话。 阳信很快懂了,只得给卫青递了个眼色,无奈躺了上去。身体崩的笔直,跟身边的仲卿有异曲同工之妙。 卫小四看着他阿父阿母两床被褥之间,宽的犹如之楚河汉界,长叹一口气,扭身摇摇脑袋走了。 他可不好骗,这两个人有没有睡过同一张床,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不过,阿父阿母既然不愿意暴露这件事,他也就不会逼着问。 毕竟,就算不是亲生孩子,他们也把最多的爱都给了他。相比之下,卫伉哥仨才像是捡来的。 卫无忧找了一大串理由,安抚好自己不要慌张,很快就在厢房的小床上睡熟了。 而另一侧,两位躺尸大佬正在进行友好的悄悄话交流。 卫青脖子都不敢往阳信长公主那头扭动,双手规矩地放于腹部,轻声问:“无忧呢,睡了吗?” 阳信悄无声息探头,看向外间。 在那里,鬼鬼祟祟的怜月已经卧底回来,蹑手蹑脚伸出两手,掩在嘴边低声做口型:“睡熟了。” 阳信长舒一口气:“已经入睡了,这小滑头可真是……” 卫青同款舒一口气:“这孩子本就非池中之物,长公主应当比我更清楚。上回陛下来府中,叫无忧发现些马脚,因而才会有今日的试探。往后,我们怕是要对一对口供。” 阳信闻言翻个身,侧躺着面对卫青,眼中满是惊讶:“竟有此事,怎么不早些与我说。” 卫青:“……忘了。” 公主是不是离得太近了些。 阳信又问了几句,这才反应过来两人之间似乎是个极为暧昧的姿势,连忙平躺着。 屋中只剩下人俑青铜灯燃烧时的细微声响。 卫青和两阳信两人都瞪圆了眼,看向床榻的正上方,目不转睛。 终究是阳信先熬不住了,掩嘴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间换了个思路。 这是她的夫婿,睡一起怎么了?又何来暧昧一说! 睡觉! 阳信公主本就是个行动力超绝的人,当即灭了榻前最后一盏灯,找了个自己平日舒适的姿势准备入眠。 卫青在黑暗中张了张口,还是咽下那句“既然无忧睡着了,不若我出去”。 反正,公主又没赶他走。 他也不想走。 * 次日不必去书肆,卫无忧也依然清早就起了床。 他得利用这种难得的清闲日子,把酒精先搞起来。 小萝卜丁斗志昂扬,洗漱穿戴好,一出屋门就碰上了刚从寝屋出来的卫青。 得,脚步虚浮,配上两个大大的熊猫眼以及眼中的红血丝,谁都看得出来没睡好。 卫无忧冲他爹笑得倍儿甜:“阿父,早。昨夜可还睡得好?” 卫青怀疑儿子是故意问的,但他苦于没证据,只得道:“还不错。” “嗷,那阿母呢?” “也好。你阿母还要添妆,阿父便先出来瞧瞧你。” 哦哦,明白。 得涂点粉遮遮黑眼圈,打个胭脂提亮气色嘛,他都懂。 卫小四昨晚睡前一想明白,这回也不逼迫卫大将军了。反正等你们放松下来,有的是把柄可抓。 父子二人又聊了几句鸿都门学的事情,阳信长公主这才姗姗来迟。 卫无忧抬眼一瞧,果然阿母今日的妆容比往日都重一些。不过,红血丝倒是几乎没有,比阿父可强多了。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上了前厅,便有怜月领着人进来,开始上今日大食的一应排布。 今日食羹,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