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不自然起来。 还有件更重要的事,她一直踌躇着没说,连卫青都被蒙在鼓里。 想到此处,阳信放下手里的菰叶黏米,肃容转告道:“夏至祭祖,陛下点名让无忧……替我走一趟,随同大殿下去宗庙荐麦尽孝。” 卫无忧:? 你们老刘家祭祖,我们老卫家就不用祭祖了? * 与此同时,未央宫中。 刘彻唇角带着讽刺的笑,一字一句念完御史参霍去病的帛书竹简,这才抬眸瞧了一眼独榻上的少年。 霍去病早就跑毛神游天外了。 刘彻将帛书丢在书案上,轻咳一声:“怎么,才跟朕告辞两日,就在期门军待不住跑进宫了?” 霍去病叹气,眼神透着可怜劲儿:“陛下还说臣呢,分明就是您挖好坑蹲在一边,就等着看臣跳进去笑话呢。” 刘彻眸中总算染上笑意,满面春风得意。 他挥挥手叫四喜带人退出去,掖好门,这才开口:“吾也是无奈,那日叫臭小子知晓你亦不食用花生,你便是接替卫青的最佳人选了。” 霍去病小声道:“到时候满长安都该议论,臣十二岁便能生子了。” 他虽不惧,却到底有几分羞耻。 不要脸这事儿,老刘家总是无师自通,相当专业的。 刘彻轻咳一声,审视的目光放在霍去病的身形上,胡扯道:“这还不好,你不是要做最骁勇的战神么?打匈奴人要风采,做男子亦是如此!” 霍去病闻言嘴角抽了抽,索性放弃“让陛下生出羞赧之心”的想法。 少年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单腿竖起盘在榻上,笑得肆意飞扬:“您还别说,被无忧喊一声‘阿父’,臣这心中确实挺舒坦。” 上首的刘彻攥了拳头,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嗤。 霍去病又道:“不过,若是真应了陛下的安排,无忧可就不能喊您姑父了。他要跟着臣的辈分来,得喊……” “老姨父!①” 刘彻:“……”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朕只觉得霍去病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