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痕,和蔼可亲的。
接连几天,谢母端奶倒茶,谢父买零食,谢之袅哄睡,辛珞感受到了那心中最奢侈的东西。
然而幸福总是短暂的,春节假期已经最后一天了,辛珞只能悻悻地收拾东西走人了。
在被他们送出大门那一刻,自己的心像是被身后的房子拉扯住了,不舍、失落,辛珞不知道下次这样还要等多久。
如果…他们是自己的家人多好……
还是那条狭窄的小巷子,自行车纸皮箱子散乱堆放,楼下大门也被挡住。
掏出钥匙拧开锁,辛珞眼神迷离,明明只是过了几天,怎么这儿的一切,却如此陌生。
“死丫头,跑哪去了,还大包小包的,离家出走啊,回来干嘛啊,我们回来也没个开门的!”东西都还没卸下,辛珞继母宋芹就寻声而来,一顿训斥。
“既然你最近那么闲,还嗜酒,那就随你吧,今天一天都别给我吃饭了,能喝是吧,那就也让我见识见识你的酒量。”指了指地上那一箱子酒,尽是些劣质酒,品质低度数高。
她气啊,但面对嚣张跋扈的继母,一副蛮横无理的样子,反抗?她做不到。
等到了晚餐时,已经喝了三瓶的辛珞实在是撑不住了,昨天吃的也都因此吐完了,她想昏过去。
突然,一阵冰凉倾倒在辛珞头上,蔓延到肩上、身上,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酒精带来的燥热和这冰冷混为一体,体内如同在翻涌,身体止不住地抖动,眼眶内转着泪珠。
“给你降降温,起来吃晚饭,一日三餐不能断。”
宋芹站在辛珞身后,手中攥着一个杯子,空的,上面还挂着几颗水珠,晶莹剔透,反射着宋芹那似笑非笑的脸,扭曲着。
硬生生灌完最后一瓶后,辛珞直接冲向卫生间,差点没没把胃也吐了出来,胃如同火烧一般炙热,喝进去的酒如同翻涌的海浪折磨着她。
折腾了好一会,虚弱地爬回房间,瘫倒在床,简直进入了昏死状态一样。
早上叫醒辛珞的不只是闹钟,更是她那如刀绞般疼痛的胃,疼得直冒冷汗,缩成一团,她使劲捂住腹部,走出房门。
带着略微粗重的气息声,“妈…我肚子…”
“肚子什么肚子,别又想着一点小事就情假,你表现不好我和你爸的钱就打水漂了,你当我的钱大风刮来的啊,给我立刻去上学!
宋芹随意丢了她两个包子,推搡她出门。
重心一个不稳,踉跄一步,脚尖撞到门槛,往前扑去,却撞进一片柔软。
“阿姨早,不知道我来的是时候吗?”
谢之袅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辛珞穿着厚厚的大衣也阻碍不了体内寒气,身体虚弱得微微颤抖,还嗅到若隐若现的香汗气味,定是急匆匆赶过来的。
一晚没见,你怎么这样了?!
谢之袅目光直直地射在宋芹脸上,清冷的小脸上竟透露着冷冽。
“怎么会呢,袅袅来了正好啊,我们家珞珞也要去上学,顺路的话就送她一程呗,吃早餐了吗?屋内有。”一脸谄媚。
谢之袅气不打一处来,怀里的人手上攥着早餐,想来是直接饿着肚子被赶出来,正想说她几句,怀中的人不乐意了。
“知了…上学要迟到了…”声音沙哑、缥缈。
谢之袅的心像是被针扎一般,把气憋进肚子里,小心翼翼地揽着她下楼,心里盘算着如何算账。
车里,辛珞注意到副驾驶上还有个陌生男生。
“这是温昱阳,和你一个学校的。”
辛珞明显感觉自家闺蜜不待见他,但顾及还有外人在,没有多问。
温昱阳转过头,长得痞帅痞帅的,眉眼之间总觉得似曾相识。
“新同学,以后要加油咯”意味不明地。
辛珞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了,已经隐忍地快达到极限了。
谢之袅察觉到她的不适,拿出早早准备好的止痛药,“又疼了吗?”
在她印象里,辛珞常年犯胃病,但是这两年里已经极少出现了,况且这几天还给她养了养,按理说是不会如此的,免不了想到那个疯婆子。
辛珞咽了药,说道“没事的。”
“要不然你搬来跟我住好了。”
“小知了,我总不能一辈子都躲在你身后吧…”
谢之袅握住她的手更紧了一些。
……你当然可以,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我当然会护你一辈子。
药是急效药,很快就缓解不少。
谢之袅将辛珞扶下车,“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放心吧,我没事的。”
这时,辛珞才知道今天正好是校庆,迎宾人员一字排开,还有不少穿着正式的人来,定睛一看,个个都是名人,有些身后甚至跟着保镖。
辛珞不禁感叹不愧是全国艺术人才的诞生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