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逑,累了,毁灭吧。
“哼嘿,吃我一掌!”而正在这时,一双不知从哪里伸出的黑手,不讲武德,无情地将她从云端上推了下去。
“居然来真的?!”
加速坠落,下方如临万丈深渊,令人差点叫破喉咙。
“救命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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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救命!”
扑通一声坐起来,万籁宁的后脖颈挂着细密的汗珠。
一时间他大气不敢出,掀开被子,颤巍巍地低头看了一眼。
万幸老天保佑,还好,还在。
一颗悬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能够安然落下,和煦温暖的阳光透过窗纱洒在脸上,万籁宁不由长舒一口气。
“搞什么,做的什么怪梦这是,简直莫名其妙。 ”
他拨了拨额前的碎发,喃喃低语,神态还有几分惊魂未定。
昨夜的梦境光怪陆离,具体细节却早已在脑海中消散。
只不过依稀记得梦里自己置身古代皇宫,好像是在戏台子上,化烟熏妆的宫女们弹贝斯的弹贝斯,打鼓的打鼓,还有唱着死亡重金属的怨妇嫔妃。
“你曾问个不休,我何时跟你走,说走咱就走呀,你有我有全都有嘿!”
“凤鸾春恩车驶向养心殿,梦安魂于九霄!Oh Yeaaah Everybody Come on!”
“杀死那个永寿宫人!”
“每当狐尾百合又开起,香气拂过我和你,原原原~原是我不配,原原原~原是我不配!啊,呸!”
“下一首《虎狼人丹》featuring张仙人,姊姊妹妹们都燥起来!”
总之,群魔乱舞,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属于是。
当然这些都不要紧,最可怕的是,他万籁宁好端端的一个王爷居然要被拖下去当太监!
罪名是在台下恭请娘娘返场喊“安可”的时候出言讥讽,是为对贵妃娘娘的大不敬。
他是先皇生前最宠爱的幼子,夺嫡成功的六哥上位之后看不惯他,这次竟然借机发难,数罪并罚,要对他施以腐刑!
昏君!简直是置皇家颜面于不顾。
王府家臣偷偷溜进监牢为他送饭,说若是今晚劫法场失败,只待吃完这最后一餐…
从此,尘——根——斩——断!
“该死,要不怎么说是吃人的封建社会呢。”想到这里他仍心有余悸。
不行,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以后说什么也不能太拼了。
事实上,万籁宁这段时间的工作强度确实不小。
特别是这个月的录音任务比较密集,几乎每天都需要在几个棚之间来回奔波,有时熬到通宵,直接就凑合一下住在那边。
所以,以防哪天因为过劳而意外猝死,他打算暂时把手边的活放一放。
而一旦做出这个决定,万籁宁觉得自己的身心灵,霎时都轻松了许多。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松弛感?果然啊,人还是得讲究个念头通达才行。”
起床洗漱,到了厨房熟练地支起平底锅煎个欧姆蛋,他边动手边梳理起昨晚梦境的内容,遗憾的是很多地方死活记不起来。
做梦就是这样,醒来之后没忘个精光就不错了。
不过有一点印象深刻,就在最后临刑之际,天上好像掉下来个一位橘衫女子,不偏不倚,正巧要砸在往刀口上吐酒的刽子手身上。
虽然不记得面容,但对方的声音十分悦耳动听,而且…
“奇怪,那个背影,怎么总感觉有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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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这个前厅,怎么总感觉有点陌生?”
出差加上周末,拢共也就一星期没回公司,但谷琦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可具体是哪方面变了,好像一时也说不上来。
是错觉么?
正当她感到有些疑惑时,刚好玫笛也打完卡走进前厅,冲她打招呼,并见状道:“如何,墙上字体大了一号,又稍微调整了下间距,是不是感觉焕然一新?”
闻言,谷琦将视线投向一面黑色的大玻璃墙,上面亮着各种由西文字体拼贴的刊名,给人的观感利落又不失优雅。
如果做过功课就不难知道,那些都是隶属于康迪赫斯旗下的期刊。
当初来这里面试,第一次看见这面墙的时候,她就觉得那几乎象征着通往名利场的门扉,背后连接着一个钻石般璀璨的世界。
(顺带一提,直到现在谷琦仍觉得她当初能脱颖而出的原因,也许真是如HR所说的那样:这名字倒有趣,留下来吧。)
要知道每一本单拎出来都在业内拥有不小的影响力,而自己供职的《浮世GLOSSY》就是标杆级的男性时尚刊物。
就像复仇韩剧里演的那样,如果豪门父母烦恼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