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拉柳苇。 陆北旌大步过来,几步就站在司机面前:“什么事?干什么的?”他转头看门童,“他堵路了,让他赶紧把车开走,我的车都进不来了。” 陆北旌的司机在后面狂按车喇叭,拍着车门大骂:“不走干什么呢!!等你妈呢!!” 柳苇看到他就松了一口气。 门童过去对出租车司机说:“请你立刻把车开走,这里不许停留。” 出租车司机最后看了看柳苇,只得死心上车开车走了。 陆北旌给门童让了烟,拉着柳苇进大堂。 他刚发现这姑娘可能有点被公司给管傻了。在路露提过以后,他也去搜了当时的新闻看,把从小父母疼爱师长喜欢一路顺风顺水的陆影帝吓了一跳。他也不是那么不知人间疾苦,知道这世上肯定有穷人也有不负责任的父母,但知道归知道,当身边出现这么一个人时,冲击感自然与在报纸上看到的不同。 再看柳苇,就有些可怜她,也替她庆幸。 幸好有好心的邻居、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和学校老师的帮助,让她平平安安的长大。后来遇上嘉世,虽然嘉世不算什么好公司,但也是救了她一命,把她从那个泥潭里□□了。 虽然可能是从一个泥潭到另一个泥潭的距离。 但她有时间长大。 现在她已经长到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去获得幸福的年纪了,也不必再受制于父母了。 陆北旌多多少少有点改变心意了。 不是说他不想挖人了。 但以前他只是把柳苇当成一个普通的合作者去看,现在有点可怜她,也有点想帮她。 陆影帝的善心发作了。 所以他虽然觉得柳苇一个人不带在陌生的地方跑出酒店太没有安全意识,但也不想骂她。 陆北旌温柔的说:“刚才吓着了吧。没事了。” 他拍拍柳苇的肩,不问她为什么一个人,指着已经把车停好进来的司机:“这是我的司机,他叫钱未明。让他送你吧,别坐外边的车了。他来过几次了,对这附近都挺熟的,你想去吃饭还是想去逛街?” 柳苇现在也有一点点后怕。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可能小看“柳思思”这张完美的脸了。 这是一张放在娱乐圈能叫影帝心动给她大电影拍的脸。能叫公司给她几千万培训,做错事也不必挨骂的脸。 小儿怀金行于闹市。 这是一张会引人犯罪的脸。 柳苇瞬间打消了自己一个人出行的念头。以后都不打算一个人单独出行了。 她说:“我想去片场。” 陆北旌点点头,对钱未明说:“你送思思过去,然后在那里等她办完事再把人送回来。” 钱未明也是北京人,跟陆北旌好几年了,以前是个胡同混子,后来被家人扭送去当了几年兵,回来以后就去给人开车了。陆北旌找司机见到他,一眼相中,一用就是六年。 钱未明到现在都没有停止锻炼,而且他在当兵时被扭曲了审美观,离开军队六年了,仍是剃寸头穿最简单的衬衣西裤黑皮鞋,站在那里如青松一样挺拔。 不过本性仍是胡同里养出来的混蛋。 他笑着对柳苇说:“思思,我喝过你请的好几十杯咖啡呢,送你都是应该的,就当还你的咖啡了。” 陆北旌是趁着中午这会儿回酒店洗澡按摩的,柳苇不好打扰他休息,就跟钱未明走了。 陆北旌上楼泡着澡给路露打电话。 路副总:“人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去接机。房子也安排好了。你东山的别墅也收拾过了,你的东西都拿出来了,我找了两个家政进去,你那辆德产的宝马也有四五年了,你也不开了,给她做专车吧,司机已经在找了。” 陆北旌:“大露,要你费心了。” 路副总很警觉:“怎么了?说事别说废话。” 陆北旌把刚才在酒店门口发生的事说了,道:“思思这个孩子可能有点跟现实生活脱节了。” 路副总叹一口气,说:“正常。韩国的培训营都是封闭训练。别看电视剧上韩国是什么样,事实上韩国大部分地区连地铁都没有。他们又不会在首尔给这些小孩子培训,全都是送到乡下,还不如咱们的农村呢,平时大门紧锁,想出门都要看日子打报告让老师带着出去。她十五岁跟嘉世签约,十九岁回国,四年全都在封闭训练,还是在语言不通的地方。你以为她能见多少外人?能有多聪明?她没被关傻了都算是祖坟冒青烟了。你没发现凡是韩国训练回来的练习生全都有点过于听话了吗?那边都是拿训狗的方式训人,不然一群年轻漂亮的孩子凭什么听话吃苦受累?起床打铃,吃饭打铃,上厕所喊报告,每天累死都要练够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