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年才成了工地的小负责人,负责跟工程队那边对接。你说这,老婆孩子刚带到这边来,日子也一步步走上正轨,怎么就发生这种事情了呢?”
“你们,似乎对于他出事并不惊讶?”虽然见多识广,但他们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过于淡定了。
负责人晃了晃脑袋,语气狭促,“他这喝酒喝醉了的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在之前他就有喝醉了自己爬上担架差点掉下来的经历,好在当时楼层不高,又有人拦着,这才没闹出事情,他这人嗜酒如命,尤其是当上负责人之后,不用早出晚归的干活了,手里又有点钱,可不就是天天醉生梦死吗?光是这半年,因为喝酒误了多少事儿。”
“他经常跟谁一起喝酒?”
“啊这,这,”负责人皱眉,过了一会儿才想出一个名字,“好像是,候百生吧!”
“张德亥跟好多人关系都不错,相比之下,候百生算是比较亲近的了,哦对了,候百生还是他推荐来的,还有几个同乡。”
候百生是个矮个子的年轻人,身高比砚京还要矮了半个脑袋,一头小卷毛紧紧地贴着头皮,小眼薄唇,肤色黝黑,脸上布满了雀斑。
见到他们,候百生几乎是下意识地弯腰,笑的谄媚。
“张,张哥啊,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候百生一听他们的来意,便立刻解释。“之前他倒是经常叫我喝酒,但是自从他跟人好了之后,就不叫我了。”
“我这段时间都在后面担架上帮忙抹水泥,不常来前面,上次见面还是很早了。”
砚京看着他一脸我跟他不熟的样子,垂下眸子,心里盘算着这两人的关系,还没想出个头,突然意识到候百生这话不对。
“他不是有家室吗?”
“是啊!”
“那他?”
候百生神秘地笑了笑,“他一个大男人,孤身一人在外地,没有妻子照料,大家懂得都懂。”
“……”
“你见过他妻子?”砚京换了个切口,问。
“见过。”候百生被问一句,便积极的扩散思维,竹筒倒豆子一样恨不能将张德亥几岁尿床的事儿都给扒出来,“我们是一个地方的,陈姐跟他结婚是家里要求的,夫妻俩关系一般,张哥在外面打工,陈姐自己在家带孩子。”
又是一个跟孙阳一样的配置,听的砚京眉头紧跳。
“那他外面的人……”
“这就不知道了,我没见过。”候百生说完,期待的看着砚京。
砚京:?
候百生反问,“张哥的死难道不是意外?是不是这里面还有什么内情啊,不会是跟他外面的人有关系吧,还是情杀?”
眼看他越说越离谱,砚京及时打住了他。
“你跟他关系不是挺好的吗?要不你晚上让他托梦给你说?”
候百生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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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亥掉下来的时候楼上地上到处都是水泥灰,脚印很多,都是工地上工人的,这没法判断。现场还发现了两个酒瓶子和打火机,掉下来的时候被担架拦截过,冲力太大,竹子搭建的担架被冲散了,跟着他一起掉到水泥坑里了。”
“案子很普通,出事的地点一点都不普通,就他跳楼的这地方而言,你知道值多少钱吗?”
砚京诚实地摇头,“不知道。”
兰榭璆用了一个形容来让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以你现在的工作进项来说,大概就是你不吃不喝从盘古开天开始干起。”
“……”
“还不包括该地后续发展所获取的收益。”
哇!
“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拖。”原本兰榭璆想的是,拖到网上关于砚京的热度消散就好,但是现在看来,摆在他们面前一个更好的爆料,将张德亥跟小三的事儿发出去,加注在砚京身上的热度自然也就被转移了。
【地铁面瘫冷脸怪暴打猥琐男】与【老实人生前出轨,死亡疑似因果循环遭报应】相比,后者简直就是天选流量之子。
“这只是候百生的一面之词。”砚京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太确定事情的可行性。“没有证据,难道要造谣吗?”
“去张德亥的妻子那里问问就知道了。”兰榭璆说。
不得不说,这个方法是有点缺德了,丈夫刚死,然后上门调查的人大方的问她,你知道你丈夫生前在外面养小三了吗?
不说当事人,就他们自己都觉得尴尬。
“传消息给叶青微,让他顺手查查张德亥的流水。”他在外面有人,总不可能真就靠着自身魅力,只要消费就会留下证据。
砚京边传消息边道,“没想到今天最忙的人竟然是叶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