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交不起房租我也不是不能通融,这一言不合就跑是什么事儿。”一下子两个租客都跑了,老板有气也无处撒,只能认了。
房子三室一厅,主卧里住着房东口中的那位赵小姐,对门侧卧则是住着韩青青。他们进去的时候赵小姐的房门大开,里面一片狼藉。
砚京看了一眼身后的房东,房东立刻举手喊冤,“这不是我弄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进了韩青青的房间,跟赵小姐的房间差不多,一样的乱,只比主卧那位的情况稍好一点。
房东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韩青青衣架上挂着的衣服,拉着张梅梅跳脚,“这是赵小姐的衣服,我就说这赵小姐跑路的时候房间怎么跟遭贼了一样,原来贼就在她对门啊。”
韩青青的衣服大都铺在床上,衣架上随意地搭了两件衣服,其中一件还是对门赵小姐的。
房东找到了证据,一双眼睛在房间里瞄来瞄去的,找茬一样,找到一件指认一件,“这个首饰盒子也是赵小姐的。”
砚京狐疑,“这衣服赵小姐穿着你见过还能说得过去,这首饰盒子你怎么知道?”
房东的眼神有点飘,光顾着指认韩青青偷东西了,忘了还有这一茬,对砚京的质疑,他有些不自在地说,“搬家的时候看见过。”
砚京对于他是怎么看见过的不感兴趣,因为她在首饰盒子里看见了一个韩青青的同款胸针,“你确定这是赵小姐的东西?”
房东刚想含糊过去,就被那只蝴蝶兰胸针糊了眼,他皱了皱眉,“可能吧。”
韩青青有一枚一模一样的,只不过赵小姐这一枚更特别,胸针上面的针扣已经被拆下来了,只剩下一朵明黄色的蝴蝶兰被红色的颜料染成了暗红色,从它的边缘依稀可见原本的明黄。蝴蝶兰被制作成了标本,在凝固的树脂中像一只破碎的蝴蝶,还保留着原本的形态。
“这是韩青青的账本?”张梅梅看见梳妆台上一个不起眼的小本子,不小心搡了一下,里面夹着的小票大大小小地飞了一地。
张梅梅赶紧蹲下捡起。
“韩美慧问韩青青借过钱,欠条都还在这里。”张梅梅看着除了发票之外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
翻了翻小票,韩美慧的欠条从两年前到现在,陆陆续续的有六张,“会不会是韩青青找韩美慧去了?”
债主要债,确实能说得过去。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在一旁沉默的房东突然开口,他脑子里不记事儿,他们说到欠条的时候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了那天。“赵小姐离开后,这里只有韩青青自己住,我家就在楼下,有一天晚上我听到楼上传来尖叫声,就一声,然后就没了,我当时还以为我在做梦,没管,后来韩青青就不见了。”
当时已经很晚了,房东夜半迷迷糊糊地听到一声尖叫,人被惊醒,醒来后发现只是自己在做梦,当时他还想,是韩青青与他遇见的次数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才会梦见她的声音。
现在看来,好像是真的。
“不会,真的是有人上门讨债,韩青青还钱不得被人打了吧。”房东往坏了想,现在韩青青的尸体都不知道在哪儿埋着呢。
“韩青青这人你觉得怎样?”砚京问他。
房东沉思了一会儿,表情古怪,“长的嘛,也就一般,化妆妖妖艳艳的,身材还行,一看就不是。”
“没问你这个,我是说她脾气怎样?”砚京耐着性子打断他。
“脾气,”房东心不在焉的,“脾气很爆,一点就炸,之前在小区门口有几个机车仔冲她吹口哨,被她当场就拿起石子给打了,当然她也没捞着好处,自己差点被一群坏仔骑车撞断腿,这事儿当时居委会还上门看过她,不知道说了什么,被她骂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