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走程云深，也撬不走。比较大的概率是，他想做点什么。
杨拓冷笑。大可不必。商场有商场的运作，情场有情场的运势，哪能什么都顺心？
况且，他就是这样对秦绵的？
刚才直击程云深的痛处时，他就没反省过自己算个什么鸟？
“抱歉，盛西泽，我不能给你。”
“你如果想知道他和秦绵的事，不如亲自问他们。”
“但是你确定自己想听？毕竟习惯了当上位者，现在却知三当三，有损你盛总的颜面。”
盛西泽的目光像刀一样，锋芒毕露，他嗓音微哑，语气冷然，“杨拓，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用最快的方式了解对手。”
杨拓讥讽：“了解他，打击他，最好让他不战而退？你觉得秦绵喜欢的人，会这么逊？”
盛西泽的眼里充满不解，似乎很不满杨拓对他的针对。
冷不防他听到杨拓说：“你不是总觉得一切尽在你掌握？你也很自得。那我来告诉你，你有多蠢。”
盛西泽猛地瞪大眼，“你说。”
直觉告诉他，杨拓接下来的话，很重要。他一直疑惑杨拓为什么总向着秦绵，总替秦绵说话，要说他真对秦绵有想法，又不像那么回事。
今天杨拓第一次见程云深，竟然就帮着程云深说话。
他想不明白。但马上就要揭晓。
杨拓从烟盒里捏出一根烟，点燃。
他吸了一口，问盛西泽：“秦绵高考完那几天，记得大家在哪里吗？”
盛西泽毫不迟疑，“云庄别墅。”
他每年夏天回来，都会在云庄别墅住一阵子，让大家过来玩。
杨拓轻轻地“嗯”一声，“那天大家先去我那里玩，后来嫌花园小，转到你那边。那晚，你让秦绵帮你拿手机。”
盛西泽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很强烈。
那晚出什么事了？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当时她不说？
上次是谁，好像是温以琳也说起这一次聚会了，她话里话外暗示杨拓跟秦绵有猫腻，因为他们都提前离开。
但他觉得不可能，也没什么好说的。
现在想想，是他自以为没事。
盛西泽盯着杨拓的眼睛，“到底怎么了？”
杨拓语带嘲讽：“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你觉得两处别墅离得不远，又有我盯着，还能有什么事。”
盛西泽的心跳，突然擂起鼓来，他的脸突然白了几分，什么也不敢想。
杨拓可真想笑，“你现在觉得怕了？”
“但是没有如果。”
盛西泽大口地呼吸着，他甚至不敢问杨拓。
他像溺水的人，就要沉底。
杨拓这一瞬间觉得痛快。其实应该让秦绵自己来说的，这样会不会让盛西泽更加痛苦。
但是他又觉得，秦绵一定不会说。因为她那晚就表示过了，没什么好说的。
她记得的，也一定是跟程云深有关的画面。而不是这些恶心又恶劣的人和事。
杨拓决定先让盛西泽喘口气，他笑了笑继续说：“没有发生你想象中那种恐怖的事。”
盛西泽像捡回一条命，他怒视杨拓，“那你……”
杨拓：“别急，听我说。”
他要刀盛西泽了。
“但她为了不被我的狗咬，跑得太快摔了，腿被划了一口子。我再是再晚点出去，她还是会被我的狗咬下一块肉。”
“她淋得像个落汤鸡，进来后自己包扎的伤口。”
“她说她来拿你的手机。”
盛西泽的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已经哑了，“后来呢？”
杨拓把烟掐灭，他弄得有点粗暴，似乎也有些想泄愤，“后来？我当然要送她回你那里。她先下的车。你猜，她进去了没有。”
盛西泽瞳孔猛地一扩。
秦绵回来过。那时候他在哪里？
他在花园？没错，是在花园，跟哥几个聊得正嗨。
杨拓知道他想起来了，那就不用他说细节了，只说刀子的部分就好，“我进去时，秦绵站在门边好一会儿了。”
“她把手机给我，说她先走了。”
“我怕她出事，毕竟腿还伤着，就开车跟了出去。”
盛西泽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心里堵得难受，全身的力气像被抽走。他像头败兽，颓败得再也站不起来。
恶劣的玩笑，加上那些难听的话语，她都听见了。
她怕难堪，先走了。
其实丑陋的人，是他。
杨拓：“你觉得那几句话，应该也伤不了她什么，是吧。”
盛西泽反驳：“我没有这么觉得。”
杨拓：“但你就是说了，你认为她是你的所有物，要乖才能得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