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去捋。
程云深这次跟她一块下去,看她走进闸口。
秦绵回头,有种奇怪的不舍。但程云深的眼神一直温柔,她收起不安,“回去吧,我走了。”
程云深:“我看着你走。”
周末的地铁很多人,秦绵一进去就找个地方挨着。
她闭上眼,明明没做什么却很累很累。
转两趟地铁回到家,她甚至有腿软的感觉。
平常还没进门,她妈妈就出来等她了,今天都开门了也没人发现她。
秦绵正要换鞋,突然听到里面的饭厅传来一阵吼声。
“我说了,我不出去。”
“秦彦你要气死我,你爸都安排好了,你去两年回来,对你有好处。”
“能有什么好处?镀了层金更容易挤进上流圈子?我都说了,我不是那块料。”
“难道出去的人都有料?不都是为了将来打算。你看你姐男朋友。”
“妈,姐夫那是真本事。不像我,只会浪费时间和金钱。搞不懂你们,咱们家的条件很好吗?有多大的手就端多大的碗,端不稳碎一地。”
秦绵的头抵着墙,有什么在心里翻涌。
手腕上的珠串莹润光泽,但它再也不成对儿。
因为程云深那串,少了一颗珠子。
不是不能成串,而是他再也不会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