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温叶很快写了一张膳食单子,让桃枝吩咐下去,明日午膳膳食单子上的菜色为准。 近几日徐月嘉不用上职,一直都待在温叶这儿。 果只招待大姑太太一个人还好,可还有姚氏呢,那么徐月嘉不方便在西院用膳了。 晚间,徐月嘉照常留宿。 温叶和他提了一嘴。 聪明人一点通,徐月嘉当即便明白了,道:“正巧我明日也有事需要出趟门。” 和聪明人说话是轻松,温叶躺下,心止水道:“郎君,寝吧。” 明日要起早,今晚不宜运动。 * 翌日卯时中,温叶醒时,徐月嘉已不在西院。 哪怕是年假期间,徐月嘉也依旧保持着平日的起居习惯,温叶由衷佩服。 梳洗过后,温叶随意用了点早膳,没一会儿纪嬷嬷抱着徐玉宣过来,温叶从前几日在西市买的那一箱子玩意里挑了几样适合他的,让他个儿待着玩去。 有纪嬷嬷人看护,不需要温叶去费心。 待到巳时,守在月拱门的婆子来报,说大姑太太婆媳往西院这边来了。 作为晚辈,温叶起身去迎。 大姑太太携姚氏进了月拱门,碰到前来相迎的温叶,顿时道:“有婆子引路,这大冷的,出来作甚。” 温叶道:“姑母和表弟妹冒风雪来,我哪还好意思待在屋里,只顾暖和。” 三人进了正堂,温叶立即让婢女斟茶,同时让徐玉宣过来见礼。 大姑太太坐下,喝了杯热茶,待身子稍暖后道:“前几日光顾着出门会故交,都忘了来这坐一坐。” 温叶当即回道:“姑母离京多年,难得有次机会与故友相见,侄媳怎能耽误。” 不熟悉的姑侄媳二人,彼此都很客气。 大姑太太环顾四周,现西院与正院差距甚大。 这种差距不在景致或陈设摆件上,是在她切身的体会,正院庄肃规矩,西院,她一踏入便觉松弛极了。 并不是说西院的仆从们没规矩,是那种闲适轻松的氛围很难得。 高门大院里的仆从一个个可不是什么提线木偶,在他们之间也会有亲疏之、利益纠葛。 “这不错。”大姑太太真心夸赞道。 温叶谦虚:“都是嫂嫂照看我的缘故。” 大姑太太顺她的话说下去:“嫂嫂操持偌大的公府,这么些年,她也不容易。” 她兄嫂故去得早,果没有陆氏这个好侄媳,公府后宅铁是一团糟。 温叶认同点头,她每回去正院,陆氏都在忙,的确辛苦。 大姑太太叹声道:“景容今年才八岁,他到能娶妻的年纪,至少还要十年。” 温叶眸一抬,出声问:“姑母的意思是?” 大姑太太一副‘居然没懂’的表情道:“景容娶了妻,嫂嫂不能歇歇了?” “不然费心费力他娶妻,图什么?” 温叶闻言,眸光下意识看向坐在大姑太太下方的姚氏。 对方苦巴着一张脸,察觉到温叶投过来的目光后,露出一抹坚强的。 姚氏也很苦恼啊,出嫁前,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别把目光放在区区的管家之权上,婆婆管家那是经地义的事,她要做的是快些怀上孩子,生下长子才是首要。 谁曾,出嫁后的日子与母亲预的完全不同,新婚不过俩月,婆婆便将管家的事全权脱手她,只顾快活。 霎那间,温叶全明白了。 这位大姑太太与陆氏所描述的似乎很不一样,对方看出了她的迟疑,顿时道:“怎么,觉得我说的不对?” 倒也没有,温叶默言,其实她心里是极赞同的。 “姑母说得在理。” 大姑太太从温叶的神情里,约莫猜到了一些,当即爽朗一道:“嫂嫂性子与不同,我在她面前然是要装一装的,不然怕吓着她。” 本性是改不了了,但装还是能装一段时日的。 温叶眉眼不禁染上意,道:“原来是这样。” 此来,她似乎也不用在对方面前装贤惠了。 温叶逐渐放松下来。 大姑太太又道:“公府日后了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