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面情绪！
肖哲看着方宁宁还带着几根红血丝的眼睛，那双往日里清晰的表达着她一切喜怒哀乐的圆眼睛，此时除了难过和委屈，好像就看不到别的了……
“你确实是能力不够……”
肖哲刚说了一句开头，就看到方宁宁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惊得他赶紧吞回去了后面的话。
这个方宁宁，怎么上个班好像把脑子都给上坏了，以前天天跟个小钢炮似的，现在怎么天天跟个怨妇似的！
“我是说，我还可以继续帮你……”
“可是，你刚刚说了，我最近占用了你太多的时间……”
方宁宁幽幽的接了一句。
肖哲习惯性的用指尖敲着桌面，想了一下，才接着说，
“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继续帮你，但是我不可能一直帮着你，你的能力不够，需要你自己努力，不能一直靠着别人，这样对你在工作上的成长，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尽快的去学习相关的知识，锻炼自己，比如，没事的时候去报个学习班什么的……”
“学习班？”
方宁宁的眼睛哗的一下就亮了起来，可是下一瞬，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神又黯淡了下来，
“算了，还是不报了！”
“为什么？”
肖哲有些奇怪。
“因为……”
方宁宁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的了，
“听说，学习班……都……都挺贵的吧，那个……那个，我……我没钱……”
肖哲目瞪口呆的听完方宁宁的话，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挺贵的？没钱？
肖哲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只是觉得自己想暴走了，不想跟面前这个家伙再说话了！
方宁宁清楚的看到了肖哲面上的神色变化，不由得噘起了嘴，一脸委屈的不行的样子，
“我是没钱嘛！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有两个那么有钱的爸妈，有个那么大的公司，有那么好的出国条件去学习……”
“我好像告诉过你吧，我出国后用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挣来的！”
肖哲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好像是说过……方宁宁识相的赶紧抿上了嘴！
虽然她这会儿心情不太好，但是她从来不会乱说话去伤害别人，从而来释放自己的坏情绪！
“对不起……”
她低声的跟肖哲道了个歉。
肖哲挑了一下眉，略有些嘲讽的回了句，
“用不着道歉，其实不只只是你，所有人不都是这么看我的吗？无所谓了！”
这次轮到方宁宁有些意外了，她呆呆的看着肖哲脸上自嘲的笑意，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心疼眼前这个人了！
所有人都这么看他，都觉得他就是个只知道啃老花钱的富二代，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除了败家，什么都不会！
自己以前不是也总这么当面骂他吗？
方宁宁有些羞愧起来，
“对不起……”
听着方宁宁再次道歉，肖哲这次什么都没说，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方宁宁扭过头，看着肖哲进了房间之后把门关上，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好像是自己心情不好吧，怎么反而把他给得罪了，自己还连着给他道歉呢？
这是什么逻辑！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这几天，因为公司的事情，她已经死了足够多的脑细胞了，也没力气再去想这些了，反正她也跟这个家伙道过歉了……
方宁宁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拨通了扶若柳的电话。
“喂……”
一个拖长了语调的娇媚声音，动人的在电话那边响了起来。
“花花啊……你在干嘛？”
“你想干嘛？”
扶若柳的声音一下子就警觉了起来。
方宁宁赶紧嘿嘿笑了两声，虽然明知道扶若柳此时根本看不到，但还是露出一脸讨好的笑容，
“那个，花花啊，你今天有没有时间啊？”
“没有！”
“那明天呢？”
“也没有！”
方宁宁一下子就瘫坐在了椅子上，可怜巴巴的冲电话叫着，
“花花，你分一点时间给我啊！我想出去买点东西！很重要的东西！”
“不行！本仙女最近私人时间排的活动很满，分不出来哦！你要买什么？你家不是有一位大帅哥闲着嘛！你去想办法使唤他啊！这种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知道吗？”
“可是，我前几天因为工作的事情，已经使唤他很多了，不好意思再使唤了啊……”
方宁宁有些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