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的手停在那里,江郁怔了一会儿,将书翻到下一页:
“为何见不了?”
江郁开口问,语气平静得像是询问明天的天气。
濯朝又抿了一口茶:
“为何?因为你们根部不在同一个时空啊。”
濯朝将剩下的糖咬碎,嚼的嘎吱响:
“老头想把你二人的姻缘线解了重订,结果那红线像是长在上面似的,怎么都解不开也弄不断,想给你二人另结姻缘吧,其他的又绑不上。”
说到这里濯朝声音渐渐低下去。
江郁将信将疑,“本王可否见见那位女子的画像?”
虽说江郁对情爱之事并不执着,但听到这些还是想知道与自己有着剪不断的姻缘的女子是何模样。
“我爱莫能助啊,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况且我告诉你这些已经是泄露了天机,再多就不合适了。”
濯朝说着将白棍放到矮几上,随手拍了拍衣袍站起身,侧头看着江郁:
“我收回之前的话,你这人挺有意思的,有空再来找你玩啊。”
说着转头朝前走了两步,哼着江郁未听过的调子身影消失在书房之中,若不是矮几上没喝完的茶水和白色的棍子,江郁都会以为自己不过的做了个梦罢了。
江郁垂目,自己都还未说过几句话,就说他有意思,真是不知道从哪儿看出来的。
不过濯朝的话却一直萦绕在江郁心头,命定之人吗?确实挺有意思。
半月过去,江郁没有太过纠结那些事。
这日,江郁坐在后院的凉亭之中,天气渐热,坐那微风拂过倒也还算舒服。
这时,临邑匆匆过来,对江郁俯身道:“王爷,门外有位姓卓的公子求见。”
江郁心下一沉,姓濯?
“那人什么模样。”
“一袭红衣,自称是叫濯朝。”临邑不知道主子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位公子,但还是略微描述了一下。
江郁端茶的手稍稍握紧,“请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就看到临邑带着濯朝进来,到了江郁在的亭子内,濯朝随意坐下,端起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倒像是在自家后园一般,临邑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刚想斥责他不知礼数,就见江郁抬手制止了。
濯朝端着茶笑盈盈的看着一脸怒色的临邑,江郁挥手示意临邑退下后凉亭之中便只有他和濯朝。
江郁还未开口,濯朝倒是个话痨。
“你这小侍卫也挺有意思。”
江郁看向亭子外的景色,问到:“你不是仙人吗,怎的如此悠闲。”
说到这个濯朝就气急,那日他聊完正打算回去,突然听说沧溟在找他,吓得他跑到好几个地方才把他甩掉,最后又回了这里,毕竟这里沧溟已经找过了,濯朝暗暗自喜。
嘴角刚溢出笑又被他立即止住,咳了一声:“我们神仙的事你少问。”
随后又微微侧身和江郁打着商量:“这几日我可以住在你王府里不,我可以实现你的任何愿望。”
“包括去见那女子?”江郁看了他一眼。
濯朝摸摸鼻尖嘿嘿了一下,“除了这个。”
江郁自是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说不好奇那也是假的,毕竟有如此深的羁绊,不知道便算了,眼下又知道这人的存在。
江郁起身说了句随意就离开了亭子。
随后的日子濯朝时不时的出现,出现时王府的人都熟悉,不出现时大家也想不起这号人,用濯朝的话说就是越低调越好,也不乱跑,怕撞见沧溟。
濯朝在广陵王府住了近一年,俨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江郁对那些事开始也只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只是濯朝神出鬼没也确实是真。
濯朝不见时仿若除了自己也没人会想得起这号人。
濯朝没有过多的提起,江郁也不是主动开口的人,因此江郁也只知道那人的存在,以及濯朝他们已经在尽力补救这件荒唐的错误。
对此江郁也没有太多的感触。
直到
“王爷?”临风站在门外敲门叫了几声,却不见江郁应声,推门进去只有翻开的书。
临风叫来临邑和管家,找遍了王府也不见江郁,一连找了几日都不见人影,又不可声张,濯朝进来时便看到众人着急忙慌的寻找着江郁。
濯朝伸手拉住一人,正巧拉住了临风,“这是在干嘛呢。”
临风看到是濯朝,稳了稳说:“濯朝公子,我们王爷不见了。”
濯朝愣住了:“什么玩意儿?”说着掐指算着,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人,结果试了三四次都不见踪迹。
临风愈发着急,只差着派人将整个上京乃至大乾找一遍,好巧不巧,这时江宸派人来叫江郁进宫,众人更是慌乱。
濯朝只得稳住众人,施小计改了众人的记忆,他们只以为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