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肩头愈发沉重,仿佛站着人般。
血顺着她细白的手指缓缓垂落,形成血洼,意识越来越模糊时,她右手突然变得似火般炙热,那笼罩她的阴冷瞬间褪去。
刚才那处境官夙没有任何哭的冲动,但是被这炙热的温度包围时,她眼神开始朦胧,像久离的鸟儿归巢,上岸的大鲸重回海洋,重归母体般。
官夙眨了眨眼睛,泪意消退,她努力忽略手上纸娃娃。
突然一声凄厉而已绵长的唢呐声响起,炸着官夙头皮发麻。
本来静止的轿子,摇摇晃晃的动起来,官夙鼓起好大的勇气,才心惊胆战的掀开帘子往骄外看了一眼。
外面明明一片漆黑,几个白色的虚影抬着轿子,他们脸上泛起莹莹绿光,没有脚,轻飘的像纸一般。
看着他们的样子,官夙惊恐起来,清秀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为什么她会看见鬼?
她死了?
官夙突然想起老神婆说过的话——只有濒死之际才会看到那花。
十八岁生日时,谈论到花草品种时,她叔父随口说了一句:“南边有一种开着烈焰石上的花,美丽的摄人夺魄,虽然见过的人很少,但是见过的都惊为天人。”
其他人不太在意,但官夙一直挂在心里,在网上拼命搜索,但没有任何关于它的线索。
于是官夙就带着保镖前往那个地方寻找。
那个地方的确很美,也有不少游客,但官夙却没有见到那人口中的花。
于是就去有烈焰石地区打听,终于在村民的口中,找到一个年近半百的老神婆。
官夙才知道叔父说的那花叫魄罗神暗,一种无限接近死亡的神花,并不是真实存在。
官夙当时听见那个名字时,神猛地一震,脑袋闪过无数画面,但是她却一个没捕抓到。
她近乎失魂落魄的离开,根本不知道自己后面做了什么,待回过神来,周围已经没了旁人。
她独身在一个岩石散着微弱荧光的山洞内,冰寒渗人。
官夙皱眉掏出手机,想要的给保镖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没有一点信号。
她试着换地方,愕然发现那未曾打开WiFi,图标显示出来,白色的信号变成刺目的血红色。
手机骤然变得很烫,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吓得把手机扔了出去。
官夙手掌上还留着那炽热的余温。
她心有余悸,想要去捡手机时,余光被不远处那似真似幻的花吸引住。
官夙看到那传说中的花了。
淡黑的琉璃花骨中,清晰看见血色的筋脉,那金色的雾气围着花轻缓流动,似透明的心脏般,美丽脆弱。
那香味是官夙明明没有闻过,却深入骨髓,忍不住为它神魂震颤,但意识越来越沉,最后陷入昏迷。
一摇一晃的的感觉又袭来,官夙脱离回忆,她这次明显感觉到摇晃感是从轿顶传来。
她在巨大惊讶中没有完全缓过神来。
又是剧烈的晃动,官夙一时没坐稳,哐当一声,头直接撞到轿子上,疼的她眼冒金星,手抚上额头,湿粘的手感传来,她望着手上大片的红色,她出血了。
官夙眼眸微缩,她不是死了吗,为什么感觉的到疼痛?
尖锐的唢呐声响起,“彭”的声响,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那自轿顶响起的水流声,让官夙觉得自己处于血雨中。
尖利的阴冷嗓音唱到,那声音刺的人汗毛直立。:“起轿,上官人,启魂。”
接着就是那些低吟哼颂,那鬼围着轿子跳起了诡异的舞蹈。
官夙惊恐的睁着双眼,看着那透过月光落在骄子上,一个个不是人类可以做出的动作,让她毛骨悚然。
外面这群不是人,发觉自己身处的环境,官夙秉着呼吸,不敢喘一个大气。
“上官人,官人”随着他们的叫换,一个扭曲的长条身影爬上轿,攀爬时那黏糊的水声顺着它的动作,在官夙耳边响起。
官夙感觉靠近它的身边身体在发麻,吞噬着她的动作。
接着那似鼓风箱的声音响起:“起轿,行水路,渡奈何。”
轿子、红盖头和鬼轿夫,难道是在阴婚?
这怎么回事,官夙心头直跳,直觉不好。
她手攀着轿子,心里满是不安,脑袋思索怎么逃时,外面狂风骤起,帘子都被掀开来。
风越来越大。
凄戾的鬼叫声音响起:“糟了,天玄宗来人”。
轿子的质量虽然很好,但是却也被这飓风吹得七零八碎,官夙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
周围的阴鬼四散,像一根根扭曲的面条被吹的交缠在一起,大树被吹得东倒西歪,树叶铺满地面,一些黑色的血液自官夙脚下向四周渗开。
四周的景物瞬间清明起来,原来这夜色并没有如墨般黑,那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