觞;千金辂刚到兴庆宫门口,便被一辆车马拦住,刘觞打起车帘子往外一看,惊喜;道:“阿爹,你怎么在这?” “我不来?我能不来么?”刘光从车马上下来,蹙着一双细细;柳眉,美艳;面孔更显得冰冷刺骨。 刘光道:“阿爹与你一道进去面见老太太,觞儿放心,今儿个;事,绝不叫你吃半点亏!” 刘觞赶紧拦住他,笑着道:“我一个人进去就行。” 刘光不赞同:“你一个人进去,必然会被老太太刁难。” 刘觞却道:“阿爹你仔细想想,苏佐明撞了我,陛下一气之下酒醉斩了苏佐明,我从头到尾什么事情都没干,还是受害者。老太太这会子在气头上,难免牵连了我,阿爹若是进去和老太太硬对硬,气性岂不是更大了?我一个人能解决。” “可……” 刘觞不等他说话,又道:“阿爹就在门外等,若半个时辰我还未出来,阿爹再进去不迟。” 刘光似也觉得有道理,点点头,叮嘱道:“觞儿,万事小心。” 刘觞安抚了便宜干爹,气定神闲;走入兴庆宫,还没到正殿,便听到里面传来小奶狗天子,甜度爆表;声音:“奶奶,此事怪不得阿觞,都怪孙儿昨日酒醉糊涂,一不小心就斩了苏佐明。” “糊涂!糊涂!你真是糊涂!”太皇太后一连喊了三声糊涂,她越是听李谌维护刘觞,就越是觉得一切都是刘觞;错,如不是刘觞这个馋臣蛊惑君主,孙儿怎么可能一怒之下砍了大将军? 正巧刘觞从外面走进来,太皇太后自然不愿意摆好脸色,冷笑一声:“宣徽使大人来了,了不得啊。” 刘觞恭恭敬敬;作礼:“小臣拜见陛下,拜见太皇太后!” “老身可受不起。”太皇太后阴阳怪气;道:“皇上为了你宣徽使大人,一怒之下斩了正二品;神策大将军,我一个老太太,断不敢得罪了宣徽使大人您,指不定哪日……” “啊!” 不等郭太皇太后说完,刘觞一蹦三丈高,浮夸;捂嘴惊喊出声,殿上众人本就战战兢兢,被刘觞一喊,恨不能也跟着喊起来,全都一哆嗦。 刘觞把眼睛睁得圆溜溜,夸张;道:“什么?陛下砍了神策大将军?是左军康将军,还是右军苏将军?!” 天子李谌砍了苏佐明;脑袋,大明宫上下为之震动,刘觞却揣着明白装糊涂,为了彰显自己;惊讶,还拉出了左军大将军来“垫背”。 此时护卫在殿中;神策军左军大将军康艺全,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冒出;冷汗,尴尬;道:“宣徽使,陛下醉斩;是右军大将军,苏佐明将军。” “竟是这样……”刘觞一装到底,恍然大悟;道:“昨日小臣被苏将军冲撞堕马,不小心伤了脚和头,一晚上浑浑噩噩昏睡过去,没想到……发生了这样;事儿啊!” 他说着,还故意装作站不稳,金鸡独立;蹦了蹦,示意自己腿脚不方便。 刘觞三言两语,把自己摘得一清二楚,天子李谌不着痕迹;眯了眯眼眸,温柔体贴;扶住刘觞;手臂,很是心疼;道:“阿觞,你腿脚不便别摔着,朕扶着你。” 刘觞瞟了一眼装奶狗;天子李谌,心里偷笑,就你会装?论装乖,你这个天子是拼不过我这个上班族;。 刘觞茶香芬芳;道:“陛下,小臣说句不该说;话,您就算疼惜小臣,也不能一怒斩了正二品;神策大将军啊!凡事儿不还有太皇太后主持公道吗,合该让太皇太后亲自定夺!” 李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