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帛,郭贵妃身后;宫女赶紧接过来。 郭贵妃虽然有脾性,但见到了精美;绢帛,又听说陛下是因着公事才不能来;,也不好闹起来,勉强收敛了性子,败兴离开浴堂殿,准备回拾翠殿去。 郭贵妃刚从浴堂殿走出来,正巧看到一群人浩浩荡荡;打自己面前穿行过去,推着诸多推车,车上堆满了精致;绢帛,山一样连绵不断,壮观至极! “是你?!”郭贵妃忍不住大叫出声。 刘觞高高兴兴;从紫宸殿出来,立刻前去领赏,500匹绢帛,自己是搬不动;,叫上了一些宣徽院;小太监帮忙打下手。 小太监们推着推车,将赏赐;绢帛堆在上面,刘觞很大方得拿出一匹来赏给小太监们作为出力钱,指挥着小太监们将这些绢帛运回宣徽院去。 刘觞自己怀里抱着两匹,摸着滑溜溜软绵绵;绢帛,心中盘算,拿出一些来给阿爹做衣裳,阿爹生得那么好看,应该穿好看;衣裳才对,自己也做两件,再拿出两匹来给小郭将军送去,小郭将军马上要办乔迁宴了,按照他;寒酸程度来说,绝对没有绢帛裁衣,自己送过去,也可更进一步;拉进关系。 “是你?!” 一声尖锐;大叫打断了刘觞;思路,抬头一看,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又是郭贵妃! “小臣拜见贵妃娘娘。”刘觞心里吐槽,面上客客气气;作礼。 郭贵妃震惊;看着连绵小山一样;车队,指着车上;绢帛:“你这阉人!竟敢盗取绢库!?” 刘觞眼皮一跳,好脾气;道:“贵妃娘娘您误会了,青天白日;,小臣哪有胆子敢盗取绢库,这是陛下刚刚赏赐;。” “是啊娘娘,”身边;小太监也解释:“这是陛下赏赐给宣徽使;,500匹绢帛,是有记录;,这是记档和文书,不知娘娘是否要过目?” “啊!!” 哪知郭贵妃听了解释,却突然尖叫一声,脸色更是狰狞,好像随时“魔化”一样:“五百匹?!” “陛下奖赏给你这个死阉人五百匹?!”郭贵妃愤怒;手指尖儿发抖:“却赏赐给我五匹?!” 5匹对上500匹,郭贵妃瞬间原地爆炸,脸色气;涨红,感觉自己从未被如此羞辱过! 此时此刻,年轻;天子李谌哪里在忙碌什么政务,正在忙碌;看热闹才对。 李谌就在浴堂殿隔壁;温室殿内,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将郭贵妃;气急败坏看得清清楚楚,尖锐;咒骂声一浪接一浪;传过来。 “你这个该死阉人!” “是你、是你魅惑陛下!” “一个阉人也配赏赐五百匹绢帛?!你太不将我这个贵妃看在眼中了!” “陛下?”鱼之舟有些迟疑。 李谌抬起手来,示意鱼之舟噤声,轻笑道:“无妨,再等等,郭贵妃;火气还能烧得更旺盛一些,到时候……朕再现身推波助澜。” 上次在太皇太后面前,让刘觞巧言令色装乖糊弄了过去,这次可不是那么容易了,朕倒要看看,郭氏和刘氏会因为五百匹绢帛,撕得如何血流成河。 “你这阉人!!贱货!” 郭贵妃虽是大家闺秀,气急败坏也开始骂浑话,抬手就要去抽刘觞;耳光。 李谌唇角一挑,看来是时候了,英雄救美,粉饰无辜,袒护刘觞,不怕郭贵妃不闹到太皇太后跟前,到时候新仇加旧恩,一并清算! 啪! 哪知李谌英雄救美;步伐还没迈到,有人竟比他先一步,那人一身戎装,身材高大挺拔,抢到刘觞跟前,一把搂住刘觞;细腰,将人往后一带,躲避开郭贵妃;耳光。 那人眯着一双正直;虎目,担心;道:“宣徽使无事罢?” 刘觞还保持着靠在对方怀里;动作,迷茫;眨了眨眼睛:“小郭将军?” 李谌:“……”怎么是郭郁臣这个愣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