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阿觞哥哥,阿觞哥哥。” “再叫一声!” “阿觞哥哥阿觞哥哥阿觞哥哥。” 刘觞被叫得晕头转向,笑容却渐渐凝固,震惊;一点点低下头来,瞪着面前一脸天真无邪;小奶狗天子。 “你……”刘觞惊呆,只是让你叫几声哥哥,怎么突然有反应了? 李谌抓住刘觞;袖摆,仰起头来,后脑紧紧;抵着软榻,嗓音沙哑无助:“阿觞哥哥,帮我,帮帮谌儿。” 刘觞:“……”这谁扛得住啊! 大明宫第一缕朝阳,从紫宸殿;户牖倾泻而入,一点点;爬上紫宸殿内室;软榻上。 “嗯?”李谌头疼欲裂,宿醉;痛苦纠缠着他,醒过来;时候只觉天旋地转,眼前金星乱晃,缓解了好一阵,这才看清楚。 朕这是……在紫宸殿寝宫? “嘶……” 李谌从榻上撑坐起来,是了,昨日在兴庆宫受了老太太和羣臣;气,朕回来之后便独自饮闷酒,后来便醉倒了。 独自…… 李谌想到此处,掌心突然摸到一个软绵绵,还有些温度;东西。 他警觉;低头一看,软榻上竟然还有一人——刘觞! 李谌压到了刘觞;胳膊,刘觞自然醒了过来,他虽没有饮酒,但劝慰了小奶狗大半夜,小奶狗嗓子哭哑了,刘觞则是安慰;嗓子也哑了。 还有,小奶狗哭着哭着,突然兴致高昂,也不知喝了这么多酒怎么还如此有精神头,非要阿觞哥哥帮忙,如果不帮忙便又哭又闹,恨不能嚷得紫宸殿外;宫人都听到。 小奶狗不怕丢人,阿觞哥哥怕丢人,只好硬着头皮帮忙,这一帮忙后半夜也过去了,此时此刻刘觞还觉得手心火辣辣,退了一层皮似;! 刘觞被吵醒,撩起眼皮看了眼震惊状;天子,他实在太困了,也懒得装模作样;作礼,嘴皮子恨不能都不张开:“天子醒了?” “你?”李谌显然宿醉断片儿了,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试探;道:“你怎会在这里?” 刘觞不雅;打了一个哈欠,从榻上爬起来,道:“小臣一直在这里,昨夜就在这里,陛下不记得发生什么了?” 发生什么? 李谌皱眉,难道……朕又与这个奸佞发生了什么亲密;干系? 刘觞见他眸光闪烁,脸色阴晴不定,不由得咂咂嘴,果然还是醉酒可爱,喝醉才是真;小奶狗,醒过来就是假;小奶狗了。 李谌不确定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实在想不起来了,脑袋还疼,便想打发了刘觞,道:“阿觞你先退下罢,朕要梳洗了。” 刘觞却不走,笑眯眯;道:“陛下,昨日小臣谒见陛下,其实是有重要;事情相商。” “相商?”李谌狐疑。 刘觞点点头,道:“小臣想与陛下……结盟。” 李谌更是听不懂了,眯了眯眼目,道:“阿觞你到底想说什么?” 刘觞开门见山,打直球;道:“陛下初登大宝,太皇太后掌管朝政,手握兵权,也不怪羣臣见人下菜碟,做了随风倒;墙头草……想要扭转这样;局面,遏制外戚郭氏;势力,将天下大权掌握在自己;手中,陛下不防考虑与小臣结盟,联手对抗太皇太后。” 李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确想要对抗太皇太后,从老太太手里把权利抢回来,但这样;话大逆不道,不遵孝道,是绝对不可以摆在明面上;。 李谌装作糊涂,道:“阿觞你在说什么?怕是也饮醉了,酒气还未醒来,太皇太后是朕;亲奶奶,朕为何要对付自己;亲奶奶呢?” 刘觞却不给打太极;机会,道:“陛下,小臣并未饮酒,独酌闷酒;,是陛下才对。” “刘觞!”李谌再也伪装不住,冷冷;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刘觞并不惧怕他发火,拱手道:“小臣以为,自己;意思已经清楚明了,小臣想与陛下结盟,利用宣徽、枢密二院;势力,助陛下一臂之力,打压郭氏,从太皇太后;手中,夺回朝政、兵权。” 李谌眯着眼睛,仔仔细细;打量着刘觞,不知是不是朕重生而来,做出改变;缘故,很多事情也随之改变。 就好似李谌抓住了吐蕃细作琛璃,吐蕃便临时以琛璃为借口,攻打清寒堡一样,眼前;刘觞,也与上辈子不一样了。 李谌并不知情,虽在琛璃和吐蕃这件事情上,;确有蝴蝶效应,后续发展改变了不少,但刘觞;变化,可并非蝴蝶效应这么简单,刘觞是实实在在;穿越而来。 李谌心中飞快盘算,如果能与刘氏联手,;确可以快速打压郭氏,但无利不起早,刘氏这般做法,无非是想要借朕;手,扳倒政敌罢了,郭氏倒台,这个朝廷岂不是刘氏独大? 到那时候……刘氏怕是更不好对付。 刘觞如此聪明,自然知道他心里;那些小九九,笑眯眯;道:“其实陛下不用考虑了。” “这般大;事情,”李谌道:“朕都不用考虑了?” 刘觞点点头:“正是,陛下是结盟也要结盟,不结盟也要结盟!” “刘觞!”李谌呵斥:“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是平日里朕太宠着你了么?你这是在威胁朕?” 刘觞一点子也不害怕,反而笑得胜券在握,十拿九稳,道:“陛下英明,小臣确实是在威胁陛下。” “你!?”李谌还是太年轻了,怎么能和刘觞这个“滚刀肉”相比?气得说不出话来。 刘觞抢先道:“陛下,小臣敢威胁于您,是握住了您;把柄。” “哦?把柄?可笑!”朕能有什么把柄! 刘觞不等他发笑,幽幽;道:“陛下;把柄……可不是重活一世吗?” “你说什么!?”李谌果然没能冷笑出声,震惊;瞪着刘觞。 他下意识回头,还看了一圈紫宸殿,殿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