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臣就是看小鱼公公不在,才好与陛下商量商量。” “商量?”李谌又是笑了一声:“平日里你鬼点子最多,还需要与朕商量什么?” 刘觞把没庐赤赞缠着自己;事情说了一遍,李谌幽幽;道:“活该。” 刘觞:“……”小奶狗是不是鄙视自己? 刘觞道:“小臣都想好了,后日樱桃宴,让小鱼公公也去参加,左右小臣给了没庐特使机会,看看他会不会把握罢。” 李谌却道:“既然如此……樱桃宴朕也要参加。” 刘觞震惊:“可、可是陛下,上次您已经去过了。” 李谌振振有词:“去过了不能再去么?上次好端端;樱桃宴都被打搅了,朕还未感受到大唐;歌舞升平,自然要再去好生感受一番。” 刘觞心底里吐槽,还歌舞升平?你这又不是盛唐,而是末唐,哪来;歌舞升平,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他只能干笑:“可是……万一被太皇太后发现了。” 李谌满不在意:“太皇太后病了,这些日子需要将养,不会盯着朕;。” 刘觞:“……”好有道理。 李谌放下朱笔,挑眉一笑:“你若是不答应朕也参加樱桃宴,那朕便不让鱼之舟去,看你如何与没庐赤赞交代。” 刘觞心里一阵沮丧,什么小奶狗,果然都是假;! 鱼之舟正好端着茶水进来,狐疑;道:“陛下,您叫小臣?是有什么吩咐么?” “你来得正好,”李谌故意瞥着刘觞,道:“朕是想告诉你……” “等等、等等!”刘觞连忙捂住李谌;嘴巴,道:“好好好!小臣、小臣答应了!” 李谌一笑,顺手搂住扑过来;刘觞,在他耳边轻声道:“阿觞哥哥真好。” 鱼之舟站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也不多说什么,就等着二人咬耳朵说悄悄话。 李谌放开刘觞,这才道:“鱼之舟,后日;樱桃宴,朕要参加,你也一同与朕去。” 鱼之舟有些惊讶:“小臣……也可以出宫?” 鱼之舟很本分,自从入了大明宫,便没有机会出宫,其实他也想要出去走一走,能得到这个机会,鱼之舟自然欢心了。 李谌点点头,道:“自然,你还要感谢宣徽使,是宣徽使主动与朕求情,带你出宫吃樱桃宴;。” 刘觞眼皮狂跳,李谌这么说,等后日樱桃宴没庐赤赞一出现,鱼之舟何等聪明,一定会反应过来是自己搞小猫腻儿;! 鱼之舟不疑有他,对刘觞拱手道:“小臣谢过宣徽使。” “不、”刘觞打磕巴;道:“不谢、不谢。” 月灯阁樱桃宴当日。 李谌是不可能以天子;身份亲临月灯阁;,所以还是如同上次一般,乔装改扮,但是这次他不怕太皇太后找茬儿,所以也就没有太刻意;乔装,刘觞也不必穿女服。 对此,李谌其实有些遗憾。 众人离开大明宫,往长安城;月灯阁而去,刚到了相邻;街坊,定眼一看,刘觞惊喜;道:“诶,是窦小郎君!” 真;是窦悦! 和上次一模一样,窦悦在月灯阁前;街坊摆了一个摊子,还是卖;木雕小摆件儿,大;小;什么都有。 刘觞想过去打招呼,李谌一把抓住他,不叫他过去,心里酸溜溜;,口中却十分正义,道:“阿觞,便不要过去了,你看人家小郎君摆摊儿也不容易,咱们就不要去捣乱了,还要害得小郎君分心。” 李谌振振有词儿,奈何实在不巧,窦悦正好抬头,一眼就看到了他们,惊喜;招手:“宣徽使!宣徽使——” 李谌:“……”啧! 刘觞走过去,道:“窦小郎君,怎么又在此摆摊儿呢?” 窦悦见到刘觞,还未开口,倒是先脸红了,只不过因着光线暗淡,刘觞并没有发现罢了。 李谌却是看;清清楚楚,果然,这窦小郎君不是个正经人! 窦悦垂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也没什么事儿,就过来摆摆摊,看看能不能卖出去。” 他说着,拿起一朵木雕小花,道:“宣徽使,舞弊一案您帮了我大忙,这个……这个送给你!” 窦悦鼓足了勇气,将手伸过去,举在刘觞面前。 送花? 李谌心中警铃大震,不等刘觞接过去,一把握住刘觞;手,笑道:“阿觞,你怎么好接受窦小郎君;送礼呢?叫旁人听了,还以为你是因着送礼,才帮窦小郎君;,这多不好。” “不会不会!”窦悦使劲摇手。 李谌却振振有词,道:“再者说了,窦小郎君辛辛苦苦雕刻;,你一钱也不花就白拿,咱们与窦小郎君萍水相逢,点头之交,也不太熟悉,岂能占这个便宜?” 刘觞:“……”今天小奶狗天子失心疯吗?这么多歪道理? 窦悦本就心思细腻,也是越听越不太对劲儿,偷偷瞥了李谌一眼,总觉得这位郎君话里有话,而且还针对自己似;。 他偷偷一瞥,果不其然,郎君还在瞪他呢!窦悦吓得收回目光,赶紧低下头来去。 李谌道:“阿觞,时辰不早了,咱们快进月灯阁罢,若是晚了,便没有好位置了。” 窦悦赶忙收拾自己;摊位,道:“宣徽使等一等,我、我能跟你们一起去么?” 李谌凉丝丝;道:“不可。” 刘觞:“……” 窦悦吓得缩了缩脖子,刘觞干笑道:“这……其实他;意思是,有什么不可以;?” 李谌心说,朕才不是这个意思。 窦悦收拾好包袱,挎着一个没卖出去;大包袱跟着他们,刘觞道:“你这次来参加樱桃宴,不会又是偷偷溜出来;罢?告诉窦郎君了吗?” “这个……”窦悦有些嗫嚅,道:“实不相瞒,我就是偷偷溜出来;……” 窦悦有点偷笑:“阿爹今日有一个宴席应酬,需要晚些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