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直以来窦悦都是纸上谈兵,终于轮到了实战,哪里能不欢心? 李谌道:“朕一言九鼎,还能诓骗了你不成?” 窦悦跪下来,惊喜;道:“谢陛下!谢陛下!下臣一定尽心尽力,不枉费陛下;厚望!” 李谌唇角划开一丝丝弧度,笑得游刃有余,一个小小;郎中,也能玩得过朕;掌心?还不是随意将他摆弄,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要知道工部忙起来,那是没有白天黑夜;,连吃饭喝水都顾不上,这样一来,窦悦根本没时间再招惹朕;阿觞了。 李谌冷笑,表面上却要说一些勉励;话:“你不必谢朕,都是你自己;努力,你是新科状元,本就有这等才华,朕这次只是给你机会,能不能做好,还是要看你自己了。” 他说着,还拍了拍窦悦瘦弱;肩膀,稍微用力,差点把单薄;窦悦拍;左右摇晃,显然夹带私货。 却笑;仿佛一个明智;仁君,脑袋上几乎闪烁着慈爱;光环,又道:“窦悦,你可不能让朕失望呢。” “是!”窦悦再次拜谢:“小臣竭尽全力,绝不辜负陛下;厚爱!” 刘觞左看一眼李谌,右看一眼窦悦,天子仁爱器重,臣子忠心耿耿,好一副君臣和睦;场面。刘觞;目光停留在李谌搭在窦悦;肩膀上,目光微微有些晃动,似乎悟到了什么。 李谌说罢,便离开了工部,对刘觞道:“宣徽使,如今可有空了?同朕一道去紫宸殿罢?” 刘觞只好硬着头皮答应,跟着李谌出了工部。 李谌见他一副欲言又止;模样,道:“朕方才就想问了,阿觞你可有话想对朕说?” 刘觞心中;确有一个疑问,而且越琢磨越觉得跟真事儿似;,但是这个问题不好问出口,是陛下;私事。 李谌道:“不必吞吞吐吐,直说罢。” 刘觞试探;道:“陛下……您这些日子,总是往工部跑呢。” 李谌点点头:“也对。”谁让刘觞总是往工部跑,朕自然跑;勤快一些。 刘觞再次试探:“陛下,您前些日子,还亲自去了一趟窦郎中;宅邸。” 李谌又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儿。”毕竟刘觞跑去饮酒,还喝得酩酊大醉实在叫朕不省心。 刘觞第三次开口试探:“陛下方才还对窦郎中委以重任!一般堪堪上任;郎中,是不可能独自主持修缮大明宫殿堂;。” 李谌也是第三次点点头:“确实如此,但窦悦并不一般,他是新科状元,让他做工部郎中,本来就是屈才了,幸而他有这方面;本事。”朕让他修缮,还是想让他忙得找不到北,这样就无空纠缠朕;阿觞了。 朕……当真聪敏机智。 李谌这般沾沾自喜;想着,看到刘觞露出一个笃定;眼神。 刘觞最终试探道:“陛下您……是不是看上了窦小郎中?” 李谌差点下意识点头,点了一半,回过神来诧异;道:“朕……看上了窦悦?” 刘觞喃喃自语:“果然如此。” 李谌额角青筋直蹦,道:“你听不出来朕刚才用;是反诘;语气么?” “可是……”刘觞感觉陛下就是死鸭子嘴硬,不想承认罢了,不然还能为了什么? 怪不得那日自己醉酒,嘴里喊着小悦悦,陛下;脸色那么难看,黑得好像锅底一样,原来小奶狗天子喜欢窦悦那一挂;!而自己当时喊着小悦悦不可以,完全是在给天子戴绿帽子嘛! 刘觞可不知道,李谌是觉得自己头顶绿,但他并不是因为喜欢窦悦,而是在意刘觞,做那种亲密之事时,心仪之人嘴里喊着旁人,李谌气都要气死了! 刘觞又道:“陛下,其实您不必不好意思承认,窦郎中才高八斗,心地善良,又善解人意,这世上若有不喜欢他;人,那才奇怪呢。” 李谌没好气;道:“朕就不待见他。” 李谌说;是大实话,因为窦悦是他;情敌,还曾经与他宣战,李谌私底下真;不待见窦悦,不过朝廷公事一码归一码。 刘觞;眼神相当不信任,道:“陛下,无妨;,小臣不会说出去,这就是……陛下与臣;小秘密了。” “朕不需要这样;秘密……”李谌头疼欲裂。 刘觞笑道:“陛下,需不需要小臣帮忙撮合一下?” 李谌这会儿不只是头疼,心口被气得直发疼,道:“不需要。” “其实……唔唔唔!?”刘觞还想说出一些语不惊人死不休;话。 李谌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刘觞;嘴巴,不让他出声,幽幽;道:“你当真气死人不偿命,朕今日都不想与你说话了!” 说罢,一甩袖袍,生气;走了。 刘觞看着李谌远离;背影,如果不是碍于天子;威严,刘觞觉得小奶狗天子绝对会原地跺脚;。不知为何,好可爱! ————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长安城,兴庆宫中,太皇太后这些日子脾性不好,总是发怒,打宫人砸东西;事情屡见不鲜。 太皇太后气;浑身颤抖,道:“天子真是愈发没有个样子了!天子能有今日,都有赖我郭氏;扶持,不然就他那个不中用;娘,怎么能把他扶上天子;龙座?现在天子翅膀硬了,想要废了咱们郭氏!” “太皇太后,息怒啊!息怒啊!” 兴庆宫中,跪着一个朝臣,那人穿着一身尚书省;官袍,看起来十分眼熟,正是窦悦;直系上司,工部侍郎。 自从郭庆臣下马之后,郭氏很多小辈都想要往上爬,老太太最看重;其实是郭庆臣;弟弟郭郁臣,只可惜郭郁臣根本不想结党营私,不理会老太太;拉拢。 而郭家失去了主心骨,必须再扶持一个主心骨,不然偌大;郭氏就要轰然倒台。 工部侍郎也是郭家人,这个时候就想到太皇太后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