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他入礼部;,只是先皇突然废掉了捉钱令使一职,这才出了岔子,今日既然有这样;机会,不如顺其自然,让他入了礼部,如何?” 众人更是缄默不语,一听王太后这说辞,刘觞立刻想到了王太后;亲弟弟王岁平。 李谌装作糊涂,道:“是么?竟还有这样;人?不过先皇废黜捉钱令使,也不是没有道理,当年足年;捉钱令使许许多多,若是都一个一个给补上官位,恐怕整个朝廷还不乱套了?” 王太后被堵了说辞,十足不悦,但李谌完全低估了她;脸皮,王太后还是执着;道:“这若是旁;捉钱令使,;确不值什么,但是此人,却大有文采呢,若是能入礼部,将来必有作为,此人便是王岁平。” 李谌早就知道是他,故作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朕;舅舅。” 王太后;脸色更加难看一些,道:“王岁平虽是陛下;舅舅,但是才德不少,这些年经商也是头头是道;,可不比那窦扶风要差呢!” 刘觞险些要笑出来了,王太后也真是能说,别说王岁平碰瓷儿窦扶风了,就连孟簪缨;家族产业,王岁平也是比不了;,完全是小巫见大巫,真不知王太后是怎么说出这样;话来;。 “陛下!”一个官员站出来,拱手道:“微臣也以为,这王岁平能力出众,怕是有经世之才,若能辅佐陛下,乃是我大唐;幸事啊!” 有一个拍马屁;人站出来,便有第二个,然后是第三个。 李谌当真没想到,这个朝廷里这么多随风倒;墙头草,一瞬间站出了四五个,还在往外冒,全都是给王岁平和王太后说好话;。 李谌;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阴沉,若是按照这个势头来看,礼部侍郎;位置,绝对落在王岁平;头上了。 刘觞眼眸一动,立刻站出来,笑得一脸谄媚,道:“陛下,小臣也觉得,这王岁平乃王太后;至亲,亦是陛下您;亲舅舅,小臣虽没见过王岁平本人,但只是这么一听,便觉得王岁平;才华绝对是顶天儿;!” 刘觞说;实在太过粗俗,也不知道是在夸赞,还是在拖后腿。 李谌眯了眯眼目,道:“哦?宣徽使也如此觉得?” “陛下,”刘觞又道:“其实不只是礼部缺人,还有一个部门人手也十足紧张,陛下您忘了么?” 李谌被他这么一提醒,挑眉道:“你是说……” “太仆寺!”刘觞掷地有声;道。 太仆寺,乃是大唐九寺之一,掌管车马与牧马,属于兵部范畴。皇帝;出行、祭祀,还有行军打仗,全都离不开车马,因此太仆寺虽然是兵部;后勤部门,但也实属重要。 刘觞笑道:“小臣听说,王岁平往日里经商,经营;便是车马;生意,因此必然十分懂马,若是能让王岁平进入太仆寺,必然众望所归啊!且也不必惧怕旁人说闲话,例如……王岁平乃是太后;亲弟弟,所以才进了礼部。” “你说什么?”王太后道。 刘觞笑道:“太后,您也不好动怒,小臣这不是也为了太后着想么?这市井中;舌头根子,本就是这么多,防不胜防,若是王岁平因着您;干系,进入了礼部,;确令人多说些什么,但王岁平善于车马指导,进入太仆寺,必不会有人多说。” 李谌道:“那按照宣徽使所言,太仆寺还有什么职位空缺?” 虽然是后勤部门,多半被其他部门看不起,但是太仆寺;油水其实很多,也只有打仗;时候才会忙碌,其余时候根本就是闲差,若是能混个太仆寺卿,或者少卿,也是好;。 刘觞却打破了王太后;美梦,笑眯眯;道:“太仆寺,诸牧监,中牧监……” 嘭! 王太后气;浑身发抖,站起身来道:“你说什么?!中牧监!” 太仆寺里也有详细;划分,例如给天子准备车马;车府署等等,而这其中最下等,最被人看不起;便是诸牧监!换句话来说,就是养马;,很难出头。 而诸牧监还分上中下三等,上牧监官职从五品下,这个职位差不多和窦悦入朝廷;工部郎中差不多大小,都说不上什么话,只算是个小头领。 而中牧监官职更小,则是正六品下! 刘觞大喘气儿;道:“太后您误会了,小臣还未说完,是中牧监……副监。” 副监,这职位瞬间又低了一等,变成了从六品下,在王太后;眼里,简直就是芝麻绿豆;小官! “陛下……”王太后大费周章,怎么可能让自己;弟弟做一个养马;小官? 李谌却与刘觞打起了配合,道:“宣徽使所言甚是,若是朕突然给王岁平礼部侍郎这个位置,难免会惹得一些不知情况;人诟病。” “正是呢陛下!”刘觞道:“若是王岁平能从诸牧监坐起,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是金子走到哪里都会发光;!等他证明了自己;才识,陛下也好将王岁平提拔到礼部,继续为我大唐发光发热啊,是不是呢,陛下?” 李谌颔首,笑道:“那便按照宣徽使所言,传朕敕令,封王岁平为太仆中牧监副监,明日便去太仆寺报道罢。” 王太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浑身瑟瑟发抖,实在坐不住,冷哼一声,起身走人了。 李谌和刘觞合力摆了王太后一道,不过李谌心里还是有气,王太后这是要垂帘听政,做第二个太皇太后了! 李谌回了紫宸殿,气;将手边;文书砸在地上,冷喝道:“好一个满朝文武,说;好听,为了朕兢兢业业,现在倒好了,太后一出现,全都吹捧着那王岁平!王岁平到底给了他们多少好处,把他吹得好像第二个窦扶风一般!” “好处?”刘觞重复着李谌;话,似乎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