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和露华台;仆役找了过来,似水娘子很着急,将香缨塞在刘觞手中,便匆匆离去了。 “难道说……”李谌面露欣喜之色。 鱼之舟着急;道:“陛下已然参悟了名册?陛下果然英……”明。 不等鱼之舟;话说完,李谌笑道:“难道说,那个似水头牌并不爱慕阿觞,她只是想要将名册交给阿觞?一定是如此。” 鱼之舟:“……” “咳咳!”鱼之舟使劲咳嗽了两声,道:“陛下,这名册……” 李谌回过神来,也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喜悦,道:“是了,这名册事关重大,你做得很好。” “谢陛下夸赞。” “鱼之舟,”李谌又道:“你去把宣徽使叫来,便说朕有重要;事情与他商议,立刻着他前来。” “是,陛下。” 刘觞刚刚回了宣徽院,鱼之舟便到了:“宣徽使,陛下有请,有重要;事情与宣徽使商议。” “重要;事情?”刘觞道:“是什么重要;事情?” 鱼之舟附耳上前,将香缨之中内含名册;事情低声耳语。 刘觞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时似水娘子;脸色如此焦急,很害怕自己;侍女或者仆役看到那香缨似;,当时刘觞还以为她是在害羞,毕竟香缨乃贴身之物,当街送给一个郎君,便是楼子;头牌也会害羞。 但如今这么一想,原来大有乾坤! 刘觞知道这事情重要,当即道:“走,快去紫宸殿。” 刘觞与鱼之舟进入了紫宸殿,李谌看到他很欢心,先是道:“你……;手,好些了么?” 刘觞看了看自己;掌心,这么小;伤口,如不是阿爹给他包扎,他自己都忘了,没想到李谌还记得呢? 刘觞拱起手来,按照阿爹;教诲,一板一眼;道:“小臣谢陛下关怀,只是小伤,小臣已无大碍。” 李谌点点头,道:“坐罢,你应该听鱼之舟说了。” 刘觞恭敬;道:“小臣卑微,诚惶诚恐,还是不坐了。” 李谌觉得刘觞这趟过来,好像特别客气,不过他也没有在意,道:“这个名册别有乾坤,只有上册,说不定还有中册与下册,似水娘子必然是知道什么。” 说起正经事,刘觞也点点头道:“似水娘子乃是官宦之后,如今她又将这名册给予小臣,说不定……是在暗示什么。” 李谌道:“朕也如是想,所以……如今最重要;,便是联络上这个似水娘子,看看她手里到底有多少名册,朕倒是要看看,朝廷中到底有多少人,被区区一个楼子握住了把柄!” 露华台只是平康坊中;一个楼子,但又不只是一个楼子而已。 自古以来,这种地方本就是消息集散地,三教九流,达官显赫聚集,尤其在当时,官员并不禁止狎妓,朝廷官员出入也是情理之中,那便更是一个大染缸。 而且露华台;收益颇丰,每年上交;税钱便是长安城中;大头,并不是说封就封,说查办就查办;地方。可不要小看这些税钱,唐朝可是历朝历代之中颇为富庶;朝代,饶是如此,其实唐朝;朝廷也很拮据,有一段时间,朝廷根本没钱给官员发俸料,一个官员;俸料,还不如一个妓子一夜赚得多。如不是这样,也不会有“捉钱令使”这种奇怪;官职了,朝廷往往要向商贾“借钱”,来周转朝廷官员;工资。 所以平康坊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是合理且合法;赚钱手段,人流混杂,人脉错综,利益牵扯甚为广泛,这里面;水有多深,到底牵扯了多少朝廷大员,都未曾可知,牵一发而动全身,动;或许就是整个朝廷! 李谌道:“此事需要谨慎行使……朕决定,明日晚间,再去一趟露华台。” 刘觞道:“那小臣……” “你就不必跟着了。”李谌立刻拒绝。 刘觞惊讶道:“陛下,此事事关重大,小臣还是……” 李谌自然知道事关重大,但他怕刘觞去了平康坊,见到了似水娘子,万一牵起了什么不必要;情愫就麻烦了! 虽现在看来,似水娘子;香缨不是那个意思,但谁知道刘觞会不会看上美娇娘一般;似水娘子呢? 李谌道:“不必多言,朕心意已决,你留下来,朕与鱼之舟前去便可,去;人少,也免得露出什么马脚来。” 刘觞本想再多言一句,但转念一想,陛下最近青春期过剩,容易生气,自己不要与他对着干,再者说了,天子不带自己去,散班之后自己是自由;,想去哪里去哪里,也没有唐律规定太监不能逛青楼。 刘觞心想,我自己去便是了。 第二日一大早,刘觞便去找了孟簪缨,约上他一起,晚上去露华台转一圈。 孟簪缨跃跃欲试,不过也有些担心:“你都说了,这似水娘子不简单,露华台也不简单,咱们俩人这么贸然跑过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你我都不会武艺啊!” 孟簪缨;担心确实有必要,刘觞摸了摸下巴,道:“那咱们再带上一个会武艺;,这样就不怕了。” 孟簪缨点头道:“那个郭郁臣!他武艺很厉害,上次追着我跑了半个长安城,力大如牛,体力旺盛,有他保护肯定无需惧怕。” “小郭将军……”刘觞迟疑道:“不太好吧?” “如何不好?”孟簪缨奇怪,神策军大将军啊,威名赫赫,武艺绝对不差,很有安全感。 刘觞挠了挠下巴,道:“你有所不知,这小郭将军他和我阿爹走得迫近,你若是带上他去,不就等于带上我阿爹一同去了?这父子两个一起逛青楼,你说奇怪不奇怪?” 孟簪缨瞬间想到了窦扶风与窦悦,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使劲点头:“奇怪奇怪!” “那可如何是好?”孟簪缨有些为难:“你还认识什么武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