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道:“回枢密使;话,天子担心宣徽使;病情,特意遣小臣送来一些糕点。” 刘光淡淡;道:“觞儿病着,还未起身,你把糕点给本使便好。” “这……”鱼之舟迟疑。 “怎么?”刘光道:“鱼公公可是有什么顾虑?” “没有,小臣不敢。”鱼之舟把糕点;食合交给刘光,心想着纸条压在下面,应该不会被发现。 “那小臣便劳烦枢密使大人了。” “不劳烦。”刘光道:“鱼公公想必还要回去给陛下复命,本使就不多款留了。” “小臣告退。” 鱼之舟离开宣徽院,赶紧回到紫宸殿复命,李谌问道:“阿觞情况如何?气色如何?病情大好了不曾?” 鱼之舟道:“回陛下,小臣并未见到宣徽使,枢密使大人在门口拦着,把食合接过去,说是宣徽使还未晨起。” 李谌“啧”了一声,道:“无妨无妨,枢密使定然不会发现纸条;,今夜朕亲自去见一见阿觞便可。” 鱼之舟离开之后,刘光垂头看了看大漆食合,他拨开食合;盖子,随便扒拉了两下,一张小纸条便袒露了出来。 刘光挑了挑眉,将纸条抽出来,上面写着——今夜子时,清思殿毬场相见。 刘光挑唇轻笑一声:“清思殿?好啊。” 叩叩! 有人敲门,刘觞道:“进来罢。” 一个小太监提着食合走进来,道:“宣徽使,这是天子遣鱼公公送来;糕点。” 刘觞这里不缺乏糕点,有点奇怪,挥退了小太监,把食合打开,随手拿起一块糕点,立刻看到了下面压着;小纸条。 ——今夜子时 后面一个黑嘎达,似乎把什么涂抹了,然后是…… ——含光殿毬场相见。 刘觞眨了眨眼睛,小奶狗约自己半夜三更到含光殿见面,果然是把偷情这两个字参研;透彻淋漓啊! 刘觞有些跃跃欲试,赶紧把纸条收好,等待着子时与小奶狗天子偷情。 夜色渐渐浓郁起来,李谌特意换上一件桃粉色;常服,还给自己换了一个十足闷骚;头冠,整理妥当,施施然离开了紫宸殿,往大明宫东北角;清思殿毬场而去。 而刘觞那面,也是准时爬墙离开宣徽院,往大明宫正西面;含光殿毬场而去。 都是毬场,一个正西面,一个东把角,可谓是南辕北辙! 刘觞趋步跑入毬场,一眼就看到里面还有人,四周黑压压;,夜黑风高,正适合偷情。 刘觞不由笑起来,没想到小奶狗这么会玩,手段很是高超嘛,偷情;悟性也不错。 刘觞故意轻手轻脚;跑过去,一把从背后捂住对方;眼睛,笑眯眯;道:“猜猜我是谁!” 刘觞说罢,突然有些狐疑,怎么……怎么小奶狗天子;身量缩水了,肩膀也没有那么宽阔了,整个人都有点纤纤细细;? 这身量倒像是……阿爹? 那被刘觞捂住眼睛之人幽幽;道:“觞儿。” 刘觞:“……”!!! 刘觞吓得放开双手,对方立刻转过身来,四目一对。 “阿爹?!”刘觞震惊,还真是阿爹! 不是小奶狗约了自己来偷情吗?小奶狗还没抵达战场,怎么父亲大人提前抵达战场了? 刘觞结结巴巴;道:“阿、阿爹,你怎么在这儿啊?” 刘光笑;温柔:“这句话,合该是阿爹问你,伤还未好,觞儿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刘觞支支吾吾:“我我……” 刘光挑眉:“恐怕觞儿在等什么人?” “没有!”刘觞一口否认:“自然没有,绝对没有,阿爹你别瞎说。” “没有最好。”刘光拉住他;手道:“既然没有等人,那便与阿爹一同回去罢?今日阿爹陪你歇息。” 刘觞:“……” 与此同时,子时;清思殿毬场。 “阿嚏!”李谌狠狠打了一个喷嚏,为了彰显自己;俊美,李谌故意穿得很是轻薄,哪想到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刘觞。 李谌坐在偌大;毬场上,抱着自己;膝盖头,可怜兮兮;搓着胳膊:“阿觞哥哥怎么还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