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熙之道:“真病了?” 刘觞道:“本使方才去看过了,;确不像是伪装。” 程熙之更是惊讶:“怎么……怎么真病了?” 刘觞道:“本使还要回宫复命,还请程三公子多多留意流言蜚语一事。” “这没问题。”程熙之拱手道:“请宣徽使放心。” 他们正说话,陆品先和那小童从院落里走出来,似乎准备往药房去,便看了一眼窃窃私语;程熙之与刘觞。 程熙之不甘示弱;白楞了一眼陆品先,对刘觞继续道:“宣徽使,我绝对没有认错人,就是那小童,你看他一脸妖里妖气;模样,说话行事也颇为做作,就是他!” 刘觞挑了挑眉,怎么有一种程三公子满口酸气;错觉? 刘觞道:“还没问过程三公子,你是如何得知,陆少将军身边;小童,便是散播谣言之人?” 程熙之面色有些僵硬,道:“我……我跟踪他来着。谁叫他鬼鬼祟祟?我就是顺便、顺便跟踪!” 程熙之本是去找陆品先道谢;,虽程熙之也不愿意,但陆品先;确救了他一命,程熙之思来想去,若是不道谢,合着自己欠他一个人情似;,便硬着头皮前去道歉。 哪知道…… 程熙之冷嘲热讽;道:“那个小童,一脸妖媚,扒着他们家少将军献媚,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他后来鬼鬼祟祟;,我便多了一个心眼儿,跟在后面,谁知他竟然买通了城中;流民,在市井散播谣言!” 长安城中流民其实不多,但总有那么一些,在长安城中讨生活,巡街;衙役到了,他们就跑走,散了又回来,和衙役们打游击战,也并非是什么正经;流民,只是不想努力,混吃骗钱罢了。 这些流民居无定所,只要给银钱,就能办事儿,很多流言蜚语都是从他们口中扩散出来;。 程熙之道:“小童让了流民散播谣言,你说说看,还能是谁;主意?我看啊,不是范阳节度使,就是他那儿子!” 刘觞点点头,终于搞清楚了原委,道:“还请程三公子不要打草惊蛇。” 程熙之点头:“你放心,我是有分寸;。” 刘觞离开驿馆,先去禀报范阳节度使病重;事情,李谌蹙着眉头,听了范阳节度使;病状,脸色黑压压;道:“陆将军这病状,倒是与朕;极为相似,只是更加严重。” 刘觞道:“还请陛下应允,让御医崔岑前去诊病。” 李谌点点头:“应该;,流言蜚语一事还未查清楚,陆将军;病情要紧,让崔岑走一趟。” “是。” “至于流言蜚语……”李谌蹙眉道:“朕倒是有些疑虑,陆将军一直是个低调之人,不显山不露水,而他;儿子陆品先,除了程熙之之外,并没有什么仇家,也是个老成持重之人,若是他们想要散播谣言,岂能如此轻而易举;,便被程熙之抓住了把柄?” 刘觞道:“我与陛下想到一处去了,程熙之与陆品先可是死对头啊,处处盯着陆品先,陆品先就算想要散播流言蜚语,也不该如此冒失,被程熙之抓住了把柄,这不太像陆家;作风。应该是……” 李谌接口道:“有人故意嫁祸。” 刘觞点头道:“有人想要借着程熙之;手,栽赃给陆品先,如此一来,范阳节度使之子与沧景节度使之子本就不和睦,散播谣言可是大罪,陛下一定会严查,到时候两家很可能撕破脸皮。若是放在别家,陛下出面调停调停也就是了,可偏偏程家和陆家,那都是手握兵权;节度使,一个是保皇派,一个是镇守幽州抵御外敌;强硬做派,到时候陛下两难,其他节度使也会站队,节度使大混战可就在所难免了!” 李谌眯眼道:“此人用心险恶至极,朕一定不会放过他!” “陛下……”刘觞突然笑眯眯;道:“其实我觉得,陛下完全可以用一出将计就计,让背后之人露出马脚。” “哦?”李谌道:“阿觞;意思,如何将计就计?” 刘觞道:“若是我猜得没错,一旦程家与陆家撕破脸皮打了起来,那么接下来,这个背后之人,势必会暗搓搓;拱火,还会撺掇着其他节度使站队,让程家与陆家更加对立,水火不容,然后,他才好趁机浑水摸鱼;捞好处。” “你;意思是……”李谌挑眉:“让程熙之与陆品先,打起来?” 刘觞点头如捣蒜,一双眼目晶晶亮,充斥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兴奋,略微拍着手:“打起来打起来!” 他又道:“为了逼真,咱们可以并不事先与程熙之通气,只是联系程老将军,还有程家最为稳重;嫡长子程轻裘,让他们提前知晓便可,程熙之脾性暴躁,好像干柴一般一点就着,他若生气起来,最为逼真……而另一外头陆家,咱们便把实情告知陆品先,陆品先为人稳重,且这次;事情牵扯到了陆家;荣辱,他必然不可能拒绝,一定会配合陛下演完这场好戏。” 李谌笑道:“不错,朕;阿觞哥哥果然聪明。” 刘觞听他夸赞自己,笑眯眯;道:“可是我觉得陛下更聪明。” “哦?”李谌道:“为何?” 刘觞大言不惭;道:“因为陛下;眼光好啊,眼光好;人都觉得阿觞哥哥聪明!” 李谌一时间不知刘觞在夸自己,还是在夸他,好像两个一起夸? 李谌把刘觞搂过来,亲了亲刘觞;发顶,道:“嗯,阿觞哥哥言之有理,果然阿觞哥哥聪明。” 鱼之舟:“……”每次说着说着正经事儿,就会变得莫名黏糊糊油腻腻,而且陛下与宣徽使莫不是太信任自己了一些,总是当着自己;面调情,也不知避讳,心累。 ———— 嘭! 程熙之;舍门突然被大力撞开,程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