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坊了,找一家正的酒馆。” 刘觞:“……”青楼一条街找正的酒馆?! 程熙之的车驾一路往平康坊而,进了平康坊,华灯初上,夜色旖旎,个地夜里头是最热闹的,车驾几乎无法通行,人头攒动。 程熙之打起车帘子,眯眯的道:“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我看咱们长安也差。” “程尚书!程尚书——来玩呀!” “哎呦,有个可人的小哥哥,一起来玩啊!” 平康坊的姑娘隔着车驾和程熙之打招呼,刘觞小声道:“赶紧把车帘子放下来。” “怎么?本尚书此俊美雄气,怕人看?” 刘觞道:“万一被陆将军知道了……” “我才怕他!”程熙之梗着脖子道。 刘觞心说,我怕我怕,被陆将军知道了,就是被谌儿知道了,谌儿那醋劲儿,太可怕了!到时候我要和他解释,是程小三拉着我青楼一条街喝清白的酒水了! 两个人正在说话,车驾的速度降了下来,甚至停了下来。 程熙之道:“怎么回事?” 驾士回话道:“尚书人,前面有人闹事,路被堵死了,过。” 刘觞抻着脖子往外看,前面被堵死了,好些人围在路边,几个打扮的仿佛护院打手一般的高男子,围着一个人正在踢打,那个人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光看背影也十足的高宽阔,但并知道手,只是蹲着挨打。 “个痴子!” “打他!让他妨碍咱们的生意!” “一个叫花子!呸,真脏!” 程熙之此人最好打抱平,最是看得样欺负人的场面,立刻从车驾中钻来,道:“干什么呢!?” 他么一吼,打手们吓得停了手,虽认识程熙之,但看他的衣着和车驾,便是寻常之人。 刘觞也跟着从车架上步下,道:“你们几个,当街殴打闹事,可知道是要坐牢的?” “…………”打手们告饶道:“官老爷,是他,是个臭叫花子,堵在我们门口,挡了我们的客源,你看看他个模样,挡在门口谁敢进来啊!” 刘觞顺着打手指的向看过,只是下意识瞥了一眼,整个人却登时顿住,遭雷劈。 “你……”刘觞震惊的盯着那被殴打的男子。 程熙之拔高了嗓门喊:“耶律……唔唔!”他把话说完,刘觞一把捂住程熙之的嘴巴,让他喊男子的全名。 耶律延木! 那被围殴的男子,竟是契丹迭剌部的夷离堇,掌握着契丹对外兵权的首领,也是刘觞原本身的亲哥哥——耶律延木! 耶律延木蜷缩成一团,满脸的伤痕和泥巴,颧骨被殴打的红肿起来,高高的鼓着,但是刘觞可以肯定,他绝对是耶律延木无疑。 耶律延木的神情很是古怪,他缩着肩膀,眼神也怯生生的,仿佛一个巨型小可怜! 程熙之高声喊了两个字,吓得耶律延木往后搓了搓,一副被程熙之恐吓了的模样。 刘觞眼眸转动了两下,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耶律延木带走,他一个契丹夷离堇,怎么会现在长安的闹市之中? 刘觞与程熙之对视了一眼,程熙之立刻昂首挺胸,端官架子道:“今日你们当街闹事,念在是初犯,本官予追究,但是没有下次了。” “是是是!”几个打手连连点头:“多谢人!多谢人!” 刘觞则是对耶律延木道:“你没事吧?” 耶律延木吓得连连往后缩,让刘觞碰他,刘觞放轻了声音,让自己尽量显得很和善亲和,道:“我是坏人,你受伤了,跟我走吧,我带你包扎,好好?” 刘觞感觉自己像是个怪叔叔,诱导的道:“你肚子饿了吧,我带你吃好吃的,好好?” 耶律延木终于动弹了一下,看向刘觞的目光有些犹豫,是伸手来,把宽的掌心伸向刘觞。 那手掌一伸来,刘觞看的清清楚楚,上面全都是伤痕,小小的伤痕,有的是瘀伤,有的则是刀剑的伤痕。 刘觞握住他的手掌,道:“来,我是坏人,咱们先上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刘觞带着耶律延木上了车驾,程熙之正好也解决了那些打手,两步跨上车,赶紧放下车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