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 刘觞从车上下,笑眯眯的:“这位大哥,我是朝廷派遣在附近公干的户部官员,这天色都黑了,附近荒郊野岭的,也没有个住所,若是方,能否进去通传一声,让我在营中下榻一晚上?” 那士兵一听,立刻拒绝:“快!军营重地,不是你这些人就的!” 程熙之从金路车上下,:“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张口闭口人武人!去通传你节度,就告诉是程熙之了,看看要不要亲自前迎接!” 那士兵有些犹豫,似乎是被程熙之猖狂的话头吓住了,:“等着,我去通传。” 士兵进去通传,过了良久良久,这才有人出,并非是陆品先,而是陆品先的副手。 程熙之是认识那个副将的,副将也识,隔着辕门拱手笑:“原是程尚书!失敬失敬!” 程熙之:“我找陆品先,开门。” 副将却:“这……实不相瞒,陆将军偶感风寒,怕把病气过给程尚书您,所以还请程尚书去旁的地方下榻落脚罢!” “你!”程熙之气愤的怒喝。 刘觞拉住,:“这位将军,陆将军病了?” “是啊病了!”副将:“我将军病了,这才在此临时扎营,等养好了病,入京去。” 副将说什么也不开门,枢密院的邸报分明说陆品先离开了大部队,副将却说陆品先就在营中,只是病了正在休养,这其中的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刘觞拍了拍程熙之,:“那这样的话,我也不叨扰了,还请陆将军好生养病,咱在长安见了。” 副将隔着栅栏:“卑将不送了。” 二人上了金辂车,程熙之安耐不住的:“分明说谎。” 刘觞:“陆品先不在营中,却说陆品先病了,这其中一定有猫腻儿,看……” 李谌:“看如何?” 刘觞:“咱需要夜探了。” “夜探?”程熙之睁大眼睛:“你疯了?那可是幽州军的营地!” 刘觞指了指李谌,又指了指程熙之:“你俩功夫都不错啊,个王者带我一个青铜,应该没问题吧?” 李谌:“……” 程熙之:“……” 夜色浓郁,已经将近子时。 众人选了一个营地守卫换班的时辰,偷偷摸摸的到也军营附近。 刘觞左顾右盼:“哪里是主营帐?” 程熙之以前是节度之子,很了解这种事情,:“应该是那面儿。” 刘觞催促:“吧,好刺激啊。” 李谌无奈的摇摇头,带着刘觞悄无声息的往前掠去,三个人到主帐附近,哗啦一声,正好主帐的帐帘子被打起,副将从里面出,对旁边的守卫:“严加看管。” 刘觞挑眉,压低了声音:“你确定这是主帐,不是牢营?” 程熙之也奇怪,这里应该是军主将住的地方,为何旁边还会有士兵把守,好似关押着犯人一般。 程熙之:“人手太森严了,若是进去,必然会打草惊蛇。” 刘觞眼眸一转,看向副将进入的幕府营帐,幕府是军中议事的地方,相当于军中的政事堂,就在主帐附近。 刘觞指了指幕府营帐,低声:“放火,烧了幕府。” 李谌眼皮狂跳,不不承认,这绝对是一个好法子,幕府就在主帐附近,若是着火,士兵肯定会赶去救火,疏忽了防守。 很快…… “着火了!!” “快!快救火!” “打水!打水啊!” 副将在幕府营帐之中,发现了火势,立刻大喊,士兵从四面八方涌,赶紧救火,负责戍守在主帐的士兵也赶了过去。 刘觞三人很顺利的进入主帐,根本毫无阻碍。 众人一进去立刻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主帐里黑压压的,没有点灯,仔细一看,榻上有人,那人戴着枷锁,手脚都被绑着。 “陆品先?!” 程熙之险些大喊出声,那被绑在榻上的人,是陆品先! 陆品先根本没有偶感风寒,而是浑身鲜血淋漓,显然是受了重伤。